第十三章 一种试探（1/2）

翌日，白浔月一觉安稳地从一堆侍女的围绕中醒来，伺候，洗漱，香薰，一众人马简直把她当做天王老子来对待，周到的不能再周到。仿佛，她真是这凤栖宫的主人。

而那昨日以来一直吵吵闹闹的秦玉蝶，今日竟分外地安静。

唇边依旧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白浔月一双桃花眼轻轻眯起，里头，暗光涌动，璀璨的让人看不真切。

婢女的手脚很快，御膳房的人手脚更是不慢，白浔月起床有些闲意地坐在地席上，看着香炉清烟袅袅，等着几十名宫女太监一一端着盆盆碗碗走进走出。

待到矮几上放满了早膳，她不禁有些傻了眼，原本以为在卧房吃能方便一点，没想到一点也方便不到哪去，满桌子菜肴比正餐还像是正餐，前世简单生活过惯了，要习惯这种大鱼大肉，每天琳琅满目的菜肴，实在有些不习惯。

“请娘娘用膳。”末了，宫女来了句。

她也不管别的，埋头苦吃。突然感觉前方宫门处一个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浔月抬头看去，只见昨日那个儒雅的男子一边含笑地看着她，一边直走而来。浔月眼眸微微一深，一切仿佛一眼之间便了如指掌。

秦默书，别来无恙啊。

“浔月，许些日子不见，可好？”眉宇间挂上一抹心疼，儒雅如书生的男子，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

“秦大人，本宫乃后宫之人，一国之君乃本宫的夫君，你这么叫本宫的闺名，是不是失礼了。”白浔月眉头一皱，强压下心头处原属于那个白浔月的异样情感，沉声说道。

“白……皇后娘娘，下官逾越了。只是，下官今日有幸入宫与舍妹相见，不知不觉间，就想来见见故人。”

被白浔月如此冷淡的反应打断，秦默书回的话有些膈应。也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多年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每每叫着秦哥哥的女子，变了不少，变得他有些看不懂了。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逃出白浔月收回的目光，顷刻间，女子低垂的目光变了变，抬头，再度看向男子时，里面有一种叫做痛楚的东西闪过。

“故人么？这个故人深陷苦海之时，你又在哪里，如今她已家破人亡毫无用处，你又何必装出一副大善人的样子，来在意你官途脚下的踏脚石呢？”

秦默书眉头一紧，看向大敞的门口，白浔月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是一副历经沧桑早已看透世道的姿态。

半响，男子吐了一口气，颇为难受地看着她，有些伤痛地道：“你变了不少，我……没有那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