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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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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了,我这是个老毛病,休息两天就没有事的,陆兄你不必担心。”韩奕又道。

陆长文不小心一碰到她的手,却是觉得冰凉如霜,当下更是紧张,连忙吆喝着文否去请大夫,连衣见此,连忙将文否拉住,一面向陆长文道:“真的不必了,陆公子,我家公子的这个病看过了不少名医,就是好不了。”

“难道就真的看不好了么,我怎么没有听到过这样怪的病呢?”陆长文很是纳闷道,这寒疾是个什么样的病,怎么说还治不好呢?

连衣又连忙道:“这个病是公子在我们家夫人的胎里就带出来的,所以根本没有法子治好的,不过好几个大夫都说,这个以后经历了某些事情之后就会好的,陆公子就不必担心了。”某些事情,其实是生孩子。

所以那韩奕听到连衣这样说了之后,不免觉得满是羞愧之色。这一羞,小腹便就少了几分疼痛。

“哦,这样啊!那奕弟,你看看我有什么能帮你的么?”陆长文心软,看着她痛苦,自己心里也难受。

“不用了,你去看书吧,我明天就来陪你!”韩奕恨不得喊他快出去了。

“可是你现在这个情况?”陆长文看着她,怎么也不放心。

“没有可是,你去吧,我也要睡觉了,睡着了便好。”

听韩奕都如此说了,陆长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己总不可能在这里打搅她休息吧,所以便只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韩奕点点头,悬着的心终于给放了下来。

莲衣赶紧的给他让路,送了他们离开,这才回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小厅中无旁人,陆尔雅抱着意儿玩耍,忽然觉得身后有一缕微微的风拂过,回头一看,原来是云,他跟风自从小宝去了翛王爷那里,他们便回到陆尔雅身边来的,只是平日里都是不现身的,此刻他突然出现,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陆尔雅抱着意儿站起来道。

云回道:“夜子轩跟水依然的大婚,七贤伯家由司徒若来主持。”

“那又怎么样?”陆尔雅不以为然的问道。

却听云回道:“他想见夫人,就明日午时在城西的夕照楼。”

陆尔雅闻言,并未拒绝,只是点点头。

待云走了以后,陆尔雅便写了一张帖子,明日约二王妃去夕照楼,时间正是午时,吩咐蔷薇亲自去送了帖子,便又有些后悔,这么多年来,云离都没有去见青黛一面,而且给自己的信里也只是要自己跟青黛说一声,忘了原来的事情。

可是现在自己私自做主叫他们见面,云离那里会不会因此而失约呢?算了,不想了,带着孩子去转转。

青黛正在院子里陪着自己家的哥儿夙璟,管家便过来报道:“王妃,这里有您的帖子。”管家说着,一面递上来给她。

“谁的?”天天有人递帖子了,她也看不了那么多,所以便都是问管家名字了在看。

那管家看了帖子上面的落款,“是将军府,神策将军夫人的帖子。”这个神策将军夫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但却是听说过的,一个月之前,几乎是满金城的人都在讨论这位夫人。

闻言,青黛一喜,站起身子来,“给我瞧瞧。”

管家奉上帖子,青黛打开一看,只见却是陆尔雅明日午时约她去城西的夕照楼喝茶。想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若不然怎么会约她到外面去,而不是在将军府里呢。

恰巧二王爷方下朝回来,管家上去请安,青黛这也才把帖子交给自己的贴身丫头格儿收起来,一面向二王爷请安道:“回来了。”脸上的笑容俱收。

管家已经习惯了,默默的退了下去,奶娘也将那两岁多大的夙璟给带了下去。

院子里一时就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俩。青黛见此,便也只是冷冷道:“我下去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你到底要怎样?”二王爷赵澈在也忍不住了。三年了,他们作了三年的夫妻,即便是他的女人多了去,可是他却只是独宠她一人,为什么她还是对自己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客人面前,她还笑颜逐开,客人走后,对自己却是一片冰凉。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素来喜欢说笑的女人,可是在自己的面前,为何就只是这么一副表情呢?

青黛听见他的声音,顿住脚步,并未回头。“王爷这话如何说?”

赵澈一面慢慢的走进她,一面只道,“你难道还忘不了那个人么?”他知道她的曾经,可是还是爱她。此刻在她的面前,他已经放下了作为一个王爷的尊严。

青黛一震,他怎么会知道?猛的转过身来,满是怀疑的看着赵澈,难道云离这么几年没有来找自己,就是因为他么?

“你不用那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本王,在你嫁来之前,本王便知道那个侍卫的事情,但是他不来找你,绝对与本王无关!”赵澈淡淡的说道。因为自己已经知道了很久,已经没有先前知道时的那种激动和愤怒了。

过了半响,青黛才从他的话里清醒过来,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知道,竟然早在夙璟没有出世前就知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愿意迎娶我?”他当时完全是有拒绝的由的。

赵澈若有所思的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片刻才道:“因为我觉得你就是我要的女人。”他的这句话,轻扬婉转的从院子里荡漾开来。

青黛显然不相信,而是相信他娶她,多是为了政治的考虑,他们都是两国政治的牺牲者。“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个‘觉得’而娶我的话,那么你也太草率了。”

却听赵澈说道:“我不后悔娶你。”

不后悔?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还怎么后悔啊,青黛闻言,冷冷一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在众人的面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哪一样不是做个旁人看的,你如今说不后悔,难道你就能后悔么?”

“青黛,难道你以为我一切都是在做样子的么?”赵澈的眼里明显的闪过一阵忧伤,问道。

“最无情不过帝王之家,我们都是这样的出生,从这无情里走出来的,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青黛知道,他这几年对自己是好,可是她心里惦记的是云离,她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可好?

赵澈闻言,叹息一声,“那你怎么又愿意相信他呢?”

青黛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当下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你知道他在哪里?还是你?”青黛不敢去想象了。

赵澈见她一听到自己提到云离,便是这样的神情,心里不免难过起来,但虽然是难过,还是不云离的踪迹告诉她道:“你明日应该就可以见到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黛心一抖,问道。

只听赵澈道:“你方才不是已经接到了帖子么?”

青黛一愣,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陆尔雅送给她的沉香簪子,现在又听赵澈这么说来,难道陆尔雅真的认识云离,而这帖子正是替云离下的?“你如何知道?”一面不忘问赵澈。

“本王说过,但凡是你的事情,本王都是知道的。”赵澈回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的对自己笑。

“赵澈,你到底是何居心?”不是青黛疑心太重,而是自己的身份关系,如今这个赵澈把自己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的,他的动机实在是叫她不得不去怀疑啊。

她怀疑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所以赵澈也没有怎么生气,只道:“青黛,我对你的情意是真心的,不管你相不相信,今生你都是我爱的女人。”

“你爱的女人多了去,何必要拉上我来凑数呢?”青黛冷声回道,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

赵澈明白,她说的是那王府后面的那些女人们,可是他是个王爷,既然没有侧妃,那侍寝的女人却是不能缺的,即便是自己不愿意去碰她们,可是为了应付那些送她们来的人,他不能不去碰,若不然又要叫人起疑心了。

不过此刻听见青黛的话,心里却有些高兴,她这样能算是在嫉妒么?

“青黛,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心思是向着谁,装着谁的。”赵澈觉得单是自己跟她这样说来,她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而且即便他们已经是三年多的夫妻了,只是她的心里一直牵挂着的却是云离与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孩子。

突然又有些担心,若是她跟云离都知道了那个孩子已经死了,会是怎么样的难过。心里不免担心起来,要如何告诉他们呢?

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告诉他们的好,免得他们都一直牵挂着。

青黛没有在接下他的话去,而是转身离开道:“我先下去了,王爷忙吧。”

赵澈看着她走,却又出了王府,换了个寻常的马车,便去那七贤伯家在金城里的别馆去了。

且说这一次云离因为七贤伯现在无暇分身,所以便代表了七贤伯来参加这水依然与夜子轩的大婚,昨日方到金城,只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陆尔雅到底给他回了青黛没有,所以今早便请云给陆尔雅带了一个口信去,约了陆尔雅明日午时在城西的夕照楼见面。

“少主,外面有客人求见,说是将军府的人。”突然进来一个小厮禀报道。

将军府的人,难道是陆尔雅么?云离不敢耽搁,当下便立刻道:“立刻去请他到大厅,本少主随后便过去。”

那个家丁闻言,便退了下去。赵澈也换了衣服,便也立刻去了大厅,只是这一进厅,见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但见他一身的蔚蓝色长袍,发束高冠,冠上镶着一颗白色是玉珠,而且他的气势也很是不凡,即便是就这么站着那里,也叫人感觉到他那浑身上下所散发着的逼人的气势。

“请问阁下是?”将军府的人,哪一个他没有见过,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冒充将军府的人,到底是何居心?

赵澈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位‘司徒若’,真的是难以想象,天下会有如此长得想象的人,而且还是两过不同国家的人。

这也难怪,当初自己为何一下找不到这云离的踪迹了,不想他那时候是化身为七贤伯家的嫡子。对着他毫不吝啬的一笑,“我们应该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可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云离。”他故意将云离的真实身份给说了出来。

云离一震,难道陆尔雅出卖了他,这个人竟然是二王爷赵澈,青黛现在的相公,但是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一瞬间的功夫,便就恢复了平静,“在下不怎么明白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面示意厅中的仆役都下去。

赵澈淡淡一笑,“我找了你三年多,今日终于找到了,却无法将你当做敌人,因为我知道青黛的心里有你,而且远远的超过了本王跟夙璟在她心里的地位。”

“你到底想说什么?”先前云离还想装傻不懂,可是此刻听见赵澈的话,又见他那一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模样,便直接问着他来的目的。

赵澈见他一脸的防备,不禁道:“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今日本王来,不是来揭穿你身份的,更不会是来与你一较高下,而之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在四处忙活了,你跟青黛的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

云离脸色陡然巨变,竟然就有些相信赵澈,当下便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什么?你凭何这么说?难道你又知道些什么?”那个孩子,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凭何这般说,难道他就见过么?可是怎么又可能呢,那个可怜的孩子一直被软禁在后宫之中,赵澈又怎么能见到,而且还说他已经不在了呢。

只见赵澈低着头,似乎十分的不愿意说起这个事情来,“他不过是活了两个多月而已!”

云离看着赵澈,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他竟然不由来的就相信了赵澈的话,声音似乎有些发着颤抖,问道:“青黛知道么?”

“本王还没有告诉她,今日来告诉你,不过就是希望你告诉她,若不然她一辈子的心思都还系在上面。”赵澈说着,突然有些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云离道:“云离,你若是真的爱青黛,那你就知道要怎么做,对她才好,你要知道,即便是你现在拥有了一个华丽的身份,可是你却还是不能将她长相守,因为你的这个身份始终是假的,若是叫人识破了,是个怎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而我却不同,我能给她安宁平静的生活,叫她无忧,叫她无恼,不必害怕去被人耻笑,也不必去害怕被两国的大内侍卫追杀。”

他说的这些,云离又何尝不知道呢?这么多年来,为了不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自己强忍着相思之苦,从未去见过她一面。当下只道:“我已经放开她了。”不是不爱了,只是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的爱了。

虽然知道这三年多来,他从未去找过青黛,可是赵澈听到他的这句话,却是十分是高兴,随之又道:“不过你明日会见到她,我希望你能当面叫她绝望,以至于将你跟那个孩子忘掉,若不然她一辈子都会在痛苦之中度过,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叫她一辈子的牵挂,还不如叫她狠心忘记了你们的罢!”

云离自然是知道,自己不能叫青黛一辈子痛苦,只是他说的这个孩子的事情,自己会回倾国去求证,但是当下便还是应了赵澈的话道:“你说的这个,我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很好!”赵澈见他答应,也放心多了,不指望因为云离的两三句话,青黛对自己的态度就好些,只是希望她真的会不这些不该想的人给忘记了,以后好好的过得高兴些,而不是整天的带着一张假面笑脸而已,而是要真心实意的笑。又朝云离道:“那便是这样,本王也告辞了。”

云离点头,并未去相送,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去送。

次日,夕照楼。

陆尔雅早先一步来,不过却见云离已经来了,见到他便很坦白的道:“你让我带说的话,我没说,不知道要如何说出来。今日我把她也约来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还是与她亲自说清楚的好。”

因为昨日赵澈来过说了那些话,此刻云离的心里已经有了谱,也不在纠结,只是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陆尔雅见他如此的平静,反倒是有些担心他了,问道:“你没有事吧,还是恼我不经你同意就私自约她来此?”

“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对她的爱,对她来说是不是错误的,像我这样一个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安宁平静的生活,有什么资格去爱一个人呢,最后反倒是一个给她增添一个负担而已。”云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你多想了,爱跟不爱,都不是什么错误,只是你们生错是身份跟年代而已。”陆尔雅闻言只道,突听房间外传来的敲门声,只道:“青黛已经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尔雅说着,便亲自去开门,来的果然是青黛,便走到门口,唤了一声青黛姐,才道:“对不起,一开始我就骗了你,此刻他就在里面,你可是要见上他一面?”

青黛点头,“尔雅,谢谢你!”说罢,便推门而入。

陆尔雅随之便去寻了宫少穹,在他那里坐了许久,待去找云离的时候,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了,单留青黛一个人在雅间里发呆。

回去的时候,青黛一句话也没有说,显得很是平静,陆尔雅也不好问,终于快到将军府了,那青黛才道:“尔雅,他说叫我忘记从前,忘记他,还有我的孩子,竟然已经不再了,你说为何我的父皇能如此狠心的对待我呢,我也是他的女儿,难道他竟然一点情分也不讲么?我可以为了他的要求,而放弃了自己的爱人,远走他乡,嫁一个陌生的异国人,而他呢,竟然把我的孩子杀死了。”青黛说着,在也忍不住,倒在陆尔雅的怀里哭起来。

陆尔雅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生在帝王之家,就是这么一个命,想那倾国皇上把他们的孩子杀了,也不过是永绝后患,以免青黛与云离之间因为这个孩子,而复燃一处到时候对两国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危险,他应该是十分的清楚,所以才下手把那个孩子杀了。

作为一代君王,残忍是必须的,作为君王的子女,牺牲也是必须的。

“青黛姐姐,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只能说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何况你不是还有夙璟么?夙璟也是你的孩子啊!”陆尔雅实在是无力劝说,只得转移注意力。

果然青黛这才把头从她的肩膀上抬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陆尔雅,“尔雅,对,我还有夙璟,我还要好好的照顾他,以后千万不能叫他像我跟赵澈一样,成为皇家的牺牲物品。”

“这不就好了么,以后你专心照顾夙璟,而且说不定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孩子啊,也许还是那个孩子的投生呢!”陆尔雅开始糊弄起来。

不想这青黛却是当真了,也许他还会回到自己的肚子里来,从新让自己做他的母亲呢,破涕笑道:“谢谢你尔雅,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陆尔雅本想留她进来坐坐的,只是看见现在她的这个情绪,还是罢了!与她别了,便下了马车。

两人出来都没有带丫头,不过暗卫却是带了的。此刻青黛一个人坐在那空荡荡的马车里,心里愁绪万千,今日云离竟然告诉她,他不是爱她最深的那个,爱她最深的竟然是赵澈,而且赵澈又是她名正言顺的夫。

青黛的心里矛盾了,赵澈对她还算是好的,虽然王府后院有一大堆的女人,但是整个王府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主人,而且她任性,她对他冷漠,可是他对自己还是一往如故的好。

也许,她该为了夙璟,而慢慢的接受赵澈,可是却又无法将云离忘记,无法将那个孩子忘记,要忘记,谈何容易呢?

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赵澈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马车,将她温柔的抱在怀里。

三人行,路难行!

美人泪,却不停!

倾云离,情断,明中澈,情长!

难料,难料,世事却无常!

七月初六,夜子轩水依然大婚。

滔滔的雨,几乎要将整座城池给淹没了。

嫁娶,最忌讳的便是下雨,雨越是下的大,越是代表着不详!因此,整座婚宴上,都显得哀戚深深的,大家也都高兴不起来,何况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柳月新很是不安,生怕有个什么事情突然的就发生了,一面叮嘱着白婉儿,万事都要具备好,千万不能在出个什么幺蛾子。

那白婉儿本来是不怎么担心了的,毕竟不是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大事了,可是因为柳月新不停的在耳边念叨,还有这该死的天气,那雨下了一个早上,没有一刻的时间是停下的,不停的的下,将她布置了许久的喜气都给打得只是剩下一片残乱了。

那夜瑶此刻还等着上官南飞来接自己,压根就没有正真的认清楚,什么叫做弃妇。

而将军府里,因为这大雨,陆尔雅便不方便出门,上官北捷在军机处,上官争雄又在才城外的军营里练兵,在者延平公主是很少出息这些宴会的,更何况如今还是那水依然成亲,她自然更是不可能去了。

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上官南飞的身上。

然陆尔雅也是个知恩的人,虽然这场婚礼水依然是一半的主角,可是当初自己在永平公府的时候,夜子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在为他惋惜的同时,便也给他准备了一方墨砚,托上官南飞给他送去。

这一个顶着大雨出了城去,一路的倾盆大雨,街上已经没有了个什么人,最多的也是那行色匆匆的路人们,撑着油纸伞,像是一朵朵雨后新出的蘑菇,在雨里徘徊着。

上官南飞本来也是不想去的,就冲怕遇见夜瑶,不好处,可是却又不得不去,被母亲压迫着,弟妹威胁着,他悲哉的人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么多年,他才发现母亲有时候竟然可以那么不讲理,而且他也才发现,那弟妹跟母亲竟然像是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他都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根本不是忙着训练新兵而没有时间回家,还有二弟的军机处真的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么?

还是他们是没事找事,竟量晚些回家。

那雨下得越来越大,根本就不见停的意思,虽然两家都是在内城,可是那前面的有一道街已经被西河里涨满出来的河水给淹没住了,没有法子,只好另外出内城,从外城绕道了。

外城跟内城不同的,便是到处的平民百姓是可以常见的,而且即便是下了雨,但是那屋檐地下还有卖着小东西的摊子。只是这样的天气,有什么人来卖呢。

突然那马车不知道怎么了,一不小心没有刹住,竟然有一个轮子掉进了那街边的水沟里,马车不只是陷住了,而且偏去的马车将那屋檐底下的卖菜摊子给打翻了,那摊子一翻,菜便都掉进了水里,跟着雨水一起被冲刷掉了。

那卖菜的人穿着一身蓑衣,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是老是壮是少,他看着自己被雨水冲走的芹菜,捡回来好几根,在站那雨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转身走到那驾看似不凡的马车前面去。

赶车的小厮连忙下来查看,上官南飞也有些担心,接着帘子在那里看,一面问道:“怎么样了,能弄出来么?”他丝毫没有发现方才自己把人家的摊子给砸了。

突然身子一倾,带反映过来之时,却见自己已经躺在了那已经积着厚厚一层雨水的大街上,全身瞬间便被雨打湿了。

那小厮低着头垫轮子,耳边就只是这哗哗的大雨声音更本就没有听到方才上官南飞的问话,更是没有听清楚那上官南飞被穿着蓑衣的人提到那大街上去。

枉然啊枉然,枉然他的一声武功用来干嘛,竟然都没有躲过,还是在家里窝着的时间太久了,竟然都没有一丝的防备。

坐起身来,看到眼前这个穿着蓑衣,带着大草帽的人,有些莫名其妙。“你大白天的,还进城打劫么?”听说最近有些山贼,时常的办成农夫的模样,进城驻在那些里弄,晚上打劫。可是现在是大白天的,虽然说下了大雨,街上没有什么人,可是这山贼也不可能这么嚣张啊。

“我打的是你,有马车了不起么?”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瞧这声音,脆脆的,像是风吹竹子的声音。

“大婶,你这话从哪里说起?”原谅上官北捷,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惹了这位大婶的。

那大婶指着他们马车边上,搭在人家屋檐底下的一块木板子道:“你的马车把我的摊子打翻了。”

上官南飞朝那所谓的摊子看去,只见不过是几块腐朽的木板子而已,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心中不满有气,为了这几块破板子,这个大婶竟然就把自己给摔到这大街上来,问题的是自己这是要去永平公府吃酒的。当下也懒得气愤了,只道:“在下给你搭好就是,只是大婶你也不能为了这几块板子的事情就动手?”难道这些小贩子都是这么粗俗的么,动不动就要揍人,看来社会风气严重的偏下。

“你说什么?几块板子的事情?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卖菜的,你把我的摊子给打翻了,菜早就给大雨冲走了。”她说着,手里扬起自己捡回来的那三根芹菜。

这可是爷爷种了好几个月的菜,他们祖孙俩就是靠这些菜度日子的,没有多余的一分可以甩掉的,而且今早又是大雨,可是家里米都快没有了,自己还冒着大雨背在进城来叫卖,没想到就给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的马车给打翻了。

上官南飞这才问道一阵浓烈的芹菜味道,但见她的手里拿着两根芹菜,这才明白过来,感情那些芹菜都给雨水冲走了,她就捡回这些。

咳了两声,只道:“那个大婶,咱们到屋檐底下去说吧,这样总是在雨里,终究是不好,若是生病了,岂不是自找的。”上官南飞说着,一面朝无盐底下走去。

却听身后的那个大婶道:“哼,你们这些个贵族的纨绔子弟,就是金子做的么,这么点风雨就怕生病,真是金屋子里养出来的,想是在我们乡里,这中天气正好是在田里赤脚插秧,若是人人都怕生病,那你们这些富贵还吃个屁啊!”

上官南飞觉得自己今天不是一般的倒霉,遇上这样的大雨便是了,现在马车陷进了沟里,还把人家的菜摊子打翻了不说,现在竟然还无缘无故的就被这个大婶骂了一通。

他能不冤枉么?何况他不是怕自己生病,而是怕这大婶自己生病,毕竟她都是有年纪的人了。可是现在突然被这个大婶骂,不禁心里也来气了,只道:“这位大婶,咱们说的是菜摊子的事情,何况在下叫你到屋檐地下去不过是担心你被雨淋着生病了,你现在反倒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讲理的人,你看这个摊子,到底要赔给你多少钱,你说便是。”

不就是银子的事情么?

但是,他错了!卖菜的人也是有气节的。

那大婶当下听见他的话,很是生气,走到他的身边去,推了他一把,“你有钱了不起啊,今儿告诉你,我的这些菜一共是要卖三十六文的,我不要你的银子,你就去给我买三十六文的芹菜来赔我。”

上官南飞朝四周看去,就她一个卖菜的,其他的是些玩意儿,这大雨天的,他就是故意刁难自己的。不禁也恼了,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塞到她的手里,“这些银子总该够你买两车芹菜了吧!拿着银子赶紧走。”

上官南飞不知道,这是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

那大婶拿着银子,看了一眼,冷冷的砸向他去,骂道:“有钱怎么了,今日我就只要我的芹菜,把你的银子拿着滚蛋去吧。”

他哪里去给她找芹菜,见过不讲理的人,但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永平公府选的这是个什么破日子,不止是叫他栽了,而且还叫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给缠上了。

那银子是被砸过来,上官南飞也没有接住,便也给那万恶的雨水给冲走了,待银子不见了踪影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日的身上带着的,不过是是这五两银子而已,先前是想着去吃喜酒,送的礼物都在马车里,所以便没有带银子。

“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给我找芹菜啊!”那位大婶见他站着不懂,所以就催促道。

“哪里去找,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上官北捷回道。一面也不管他,只是向无盐地下走去。

只见那大婶也尾随而来,走到无盐地下,却将自己的蓑衣给摘下来,递给上官南飞,以一种命令的口气道:“前面有个栏子,我的那些芹菜还算是大一棵的,估计大都给卡在了那栏子里,你去给我捡回了来便行了。”

上官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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