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如果你是我的劫（2/2）

细细地理了会儿，海风狂浪平息后的感觉是海阔天空，当然没有如此效果，但也舒坦了不少。抬头向东方朗偌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搬了一桌两椅，还有几盘点心一壶酒。举樽对月，对影三人，这是莫悠然第一眼所想到的。

真的不是锋，他没有这一份雅兴与闲情，更不懂浪漫，当然她也不懂。杀手的生活里是不会有这些的。

“好兴致。”漫不经心地倒了杯酒，举杯示意，仰头吞下。

“好些了么？若没有……”东方朗偌看着她手中的已空的杯子，不言而喻。

“久自然是好东西，可是添了愁，就是毒药，愁上添愁。”元青花的瓷杯在她指尖旋转，乐此不疲。

“丫头……”声音轻得似鹅毛划过落入平静的水面，惹出圈圈涟漪。

“嗯？”莫悠然掀起眼帘，等着他的后文。

“这些年，你变了。”东方朗偌笑着，看着他，莫悠然却觉得是无法言说的苦涉，苦进了心里，就怕渗透了骨头，混入血髓。

移开眼，不再看他。“是啊，这么多年，变了，不是以前纯真的小师妹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面容，还是莫小姐本体的缘故，从东方朗偌的眼神中读出了悲戚与无奈，还有自己发自内心的凄凉。

“丫头还是师兄的丫头，这点永不会变！”又喝下一杯，东方朗偌浅笑，温润了雪色中的凉月。

“或许。”莫悠然唇角带出一抹弧度，替他斟满，又给自己倒了杯。

他不问，是在给我选择，选择说与不说，现在或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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