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捯饬5一（1/2）

“哎哟，我的宝贝儿，你到底愿不愿意去啊……”

凤姨娘摆弄了一会儿裙摆，又拿把镜照了照自己脸上的妆容，放下镜子之后，又玩了会儿指甲，就是不肯应承胡善任。

“你倒是说话啊。”

“我渴了。”凤姨娘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倒，“给我倒杯茶来。”

“好。”胡善任拿起茶壶，亲自替凤姨娘倒了杯茶，“我的好凤儿，你给我个准话，这事儿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凤姨娘端起茶杯来闻了闻，“好处？您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不是一直想要间铺子赚脂粉银子吗？若是大姑娘被大姑奶奶选上了，我送你一间东大街的旺铺。”

“老爷您真会开玩笑，我是您的妾，我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您的，您给我铺子，不是左手捣右手一般吗？”

胡善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最鬼灵精……你不是找着了你父母吗？我把铺子转给他们，他们再写成嫁妆单子转给你如何？女子的嫁妆夫家不能轻易动用，便是我都不能插手……”

“你真舍得？”凤姨娘的眼睛亮了亮。

“自然是舍得的。”比起大姑娘嫁到郡王府之后带来的好处，一间东大街的铺子算什么。

“那我还要把我这些年攒的私房，全都变成嫁妆，免得有一日……你变了心，大太太她们来借机寻我的仇，让纪常没了下场。”

“好，都依你。”

“你可别这样轻描淡写的，她们原就不待见我，我若是帮了你把大姑娘送进郡王府，她们可要恨我一辈子的，有道是色衰爱驰，到时候你不待见我了，必要由着她们欺负我……”

“宝贝儿，我怎是那等样人……”

“这会子我有嫁妆在手里，你若是变了心肠，我求了一纸放身书，带着纪常走，天下之大，总有我们母子俩的安身之处。”

“瞧你，还越说越像真的了。”胡善任笑道。

“还有一宗事，大姑娘身段还成，长相虽是挑着您和太太不好看的地方长的，可也不丑，要说见不得人唯有长得黑些，若是您提早一年半载让我替她调养，我一准儿把她养白了，可现下日子短了，她辛苦不说，还不一定能成，到时候您可别怪我。”

“我不求她跟你一般，白得跟细瓷似的，好歹也……”胡善任指了指梅香，“白得像她一样。”

梅香是寻常人里面的白，长得挺干净的小姑娘，但在凤姨娘跟前就显得白得不是那么透亮了。

“嗯……这倒也是成的，只是要大姑娘到我院子里来，我要日夜的调理她。”

“好，我等会儿就让她来。”

“大姑娘虽精贵，可也只准她带一个丫鬟过来，若是像往常一般，一步出八步迈的，我这里可没那么大的地方。”

“好。”

胡欣然来到凤姨娘的院子时，凤姨娘正在穿衣镜前挑衣服料子，见她来了，立时笑吟吟地迎了过去，“大姑娘可算是来了，您瞧瞧这些衣裳料子，您喜欢哪个？”

胡欣然看了一眼这些料子，她自知自己长得黑，从来穿衣裳不穿鲜亮的颜色，可这些料子不是黄就是绿再不然就是粉，都是鲜亮极了的颜色，“哪个都不好。”

“我却瞧着哪个都好。”凤姨娘笑道，指了嫩黄织金芙蓉的料子和浅紫织凤尾纹花的料子道，“这两匹料子尤其的好。”

“我瞧不出来。”

“姑娘拿这两匹料子裁衣裳吧，衣裳样子我都挑好了，姑娘只需量体便成了。”

胡欣然晓得自己既是来了，便要受凤姨娘的摆布，虽说心里万般的难受，还是点了头，“那便听姨娘的。”

“晓月，把衣裳料子收起来，连着我先前挑的几匹料子，都交给针线上人，让她们依着姑娘的尺寸和我挑的衣裳样子做了来。”

“是。”

“姨娘既然已经有了章程，又何必问我？”

“我在等着姑娘问我呢，为何要选那料子，挑了什么衣裳样子？这女人啊，若是连爱美的心思都没有了，那不叫女人。”

“……我又不是戏子妾……”她去了郡王府，可不是要为人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