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左脚垫右脚试试（1/2）

回忆录——

从从爱笑，因为她妈妈经常教育她——如果命运抓住了你的喉咙，伱就挠命运的胳肢窝，它一定会笑，你也要笑!所以自懂事以来，她就没有哭过。

但这一状况在她八岁时被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打破了，从从哭了，而身旁总有一个人喜滋滋地看着......

对于近身随从风旭来说，刚十岁的风煜可以说是一个神一般的孩子，如果不是少爷信任他，在他面前毫无伪装，凭他的脑袋瓜子真想不出垂着脑袋正接受老爷批评的少爷考试能考59分。有一次他差点就说出实情，不过少爷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来才告诉他，少爷只是贪玩而已，为的是不用这么快因继承人培训而让生活变得无趣，考满分只是在他想与不想之间。为了证明，少爷果真科科满分，然后拨拢一下前面的头发，扬了个正大光明的笑容对老爷说——爷我是作弊滴！那次老爷气得半死，然后少爷又说了句无歼不商，老爷便摔破了他心爱的茶具，其实他可以以人头担保少爷没有作弊，还提前交卷了。

对于少爷的秘密，少爷的外公和妈妈是知道，这两人不同于老爷那严肃古板的性子，反而是很随性的人，对儿子孙子的做法给予无限支持，所以智商堪比爱因斯坦的少爷还在读五年级。

不过，在厚德小学的校长室里，少爷却想去读三年级，他对风旭说的原因是想试一下留级的滋味，对老爷说的原因是想从不会的开始学起，至于真正原因大概是这样形成的——

风煜和从从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已第n次转校的校门口，那时他刚下车，便看到七，八岁的从从背着红色小书包走着走着就整个呈大字型摔倒了，在路过学生的笑声中趴在地上不动。

大概是他心情不错，本想一大早做件好事去扶起她的，可是从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将他前进的脚步给愣住了。

从从爬起来拍拍裙子，说：“还好没死。”

风煜噗嗤一笑，看着从从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暗道原来这所学校还有个很好玩的人。

在他准备去校长室时，又看到了有人摔倒了，但不是从从，不过他就是见到她才在楼梯口停驻了下。

从从和另一个女生在楼梯上贴文明标语，从从说：“倩怡，把它贴到已经黑漆漆的地方。”

“你看不见吗？我不够高！”

从从笑：“不够高？那，左脚垫右脚试试？”

女生果真试了，然后站不稳从楼梯上摔下，“啪”的一声，又以大字型的姿势摔在了走廊上，而风煜站的地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女生没有昏过去，大概是觉得糗大了所以才装晕。

从从急急忙忙跑下来，扶起她，“你怎么了？醒醒呀！”见她没反应，然后左右扇了那女生一耳光......

“哇哇哇，竹洁从，你是故意的！我要告诉老师去......”女生哭着走了。

从从咧嘴笑了，说：“还好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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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煜如愿和从从在三年六班，原本只想看戏的，但他觉得不满足也很不爽，又如愿把从从从暗恋她的同桌施惟中骗了过来做他的同桌，然后每天一小捉弄，每三天一大捉弄，蛋糕里放虫子事小，让老师生气请家长事大，可从从照样笑着过日子，只是很少对他笑，有时还故意躲着他，不过她就是不哭。

风煜心里有怒火，所以在放学时令老师罚她留堂了。隔天，从从却不经他同意，径自搬着桌子重新与施惟同桌，这是第一次——她擅自远离了他！

他一手按住她的桌子，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小虫子，没了我的庇护，那个眼镜男能保得住你吗？”

在风煜有此动作时，从从就狠狠咬着唇，待他说完，她仰着小脸，红着眼睛说：“我讨厌你。”

他摊摊手，说：“没关系，反正我没打算让你喜欢。”因为你那令我恶心的笑容。不过他说得貌似漫不经心，其实听到‘我讨厌你’心便有了些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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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从按照老师的要求留了堂，如果是平时，她完全可以笑着面对，可是今天不行，因为妈妈好不容易身体不错来学校接她回家，这样她就可以牵着妈妈的手，跟妈妈说学校里的事儿，妈妈会摸着她的头发赞扬她是好孩子，她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和妈妈有说有笑地回家，难得一次。

听爸爸说，妈妈生病了，不能吹风，虽然现在不是有风的日子，但风一直都吹着，从从害怕妈妈又病倒了，所以她在教室里着急地看着挂钟，干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她互相揉捏着的手指都有些淤红了。

距离校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从从便拍拍肉肉的小脸，一如既往是那个甜笑，她往站在校门旁的妈妈跑去，而安晴天笑着蹲下张开怀抱，接住迎来的女儿。

从小教导要做诚实的好孩子，从从不打算撒谎，无比懊悔地说：“妈妈，对不起，因为从从被老师罚留堂了，让你等了那么久。”

安晴天摸摸她的脑袋，温柔道：“没关系，正好可以去找爸爸，待会一起去买菜回家给你父女俩做好吃的。”

“好！”从从重重的点了下头。

安晴天站起来时，眼前暂时黑了一下，差点就摔倒，幸好有从从扶着，她担心地问：“妈妈，你又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牵着从从的手便往隔一条街的励志中学走去。

在路旁的那辆轿车里，风煜看着这一幕，挥了挥手让司机开车，便闭上眼睛，小虫子，你还是这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