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是生是死（2/2）

“别走。”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我要你……”

这样充满情意的眼神，这样俊俏冷峻的男子，这样暗哑渴求的声音……

这是一种怎样的风情只有体验过的人才会知道，而齐晓飞认为能够抵挡住的人，可以说是圣人。

“你要什么？嗯？要，你就说啊，满足了我，说不定我也就给你了。”齐晓飞笑着，可是心底却很难受，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只觉得一切都想是一种交易，于是她只好继续笑。

祁云浅却握着她的腰向上顶去，眼前雾气氤氲。

血早已染红了被单，鲜艳夺目，正如他一样撩人。

“啊……”齐晓飞身子一颤，低吟出来，这一刻，她身体的重量仿佛都消失了，他和她一起站在山顶，在云雾中看着群山缭绕，看着朝霞灿烂，他猛地用手紧紧地钳住了她的腰，把她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身上，暗哑的疾呼：“别动，梓鸢，求你别动……”

她虚脱般地伏在了他的身上，感受这一刻自己的收缩和他的战栗。

好半晌，他们彼此都没动，也没说话，她依然趴在他的胸前，他的手自然地搂着她的后背，轻轻抚摸。

□过后，他脸上的红润退去，接踵而来的是异常的苍白。

血流失了这么多，他的脸还红润就见鬼了。

齐晓飞手指绕着他的黑发，轻声说：“告诉我，我想知道答案。”

祁云浅默然不语，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齐晓飞撑着身体起身看着他，“别怕我受不了打击，你知道，我是青楼女人，我行的，你要我，只是为了要置祁云倬于死地，你救我也是需要我这个筹码去报复他们。”她笑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确定，不过她的心里只是这样想的。

祁云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欢爱过后的女人自是另有一番风情，而他只是浅浅的微笑，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没说。

齐晓飞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也许她想要祁云倬活着，也许她想给自己要个答案，为了第一个在生死面前没有抛弃自己的男人要一个答案，不过最后她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没有回答的另一种说法就是默认，默认了她只是他的筹码，默认她只是他报仇的工具，默然他就她的目的就是引祁云倬的前来送死。

齐晓飞起身，一件一件穿起衣衫，她的衣服上沾了血，是他的，血迹还未干，依稀能闻到血腥味。

“起来吧，我帮你换药。”她拉着他的手，把他扶起来。她应该生气才是，如果是之前的她一定会生气，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怒气，特别是看见他的血已将被褥都浸透了的时候，那股怒气居然化作了一股酸楚。

祁云浅这个时候很听话，苍白的脸颊默默的望着她，一眨不眨。

齐晓飞拿纱布给他重新包扎住，先止了血，再考虑清洗的问题。他的整个背都是粘乎乎的一片血褐色，还凝结住了他的几缕头发，怪恶心的。

“如果祁云倬死了，你会恨我吗？”好久的沉默，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齐晓飞不咸不淡回了句：“应该会吧，他可是在你之前和我上床的男人，而且他爱我。”

祁云浅有些恼怒的瞪着她，瞪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指着床单说：“他爱你？他有我这么爱你吗？第一次压我就让我流了那么多血，比你的初夜可多多了吧？”

白吟惜没好气地拍了他一掌，“我警告你不要惹怒我，不然我一定让你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我的血流的多又如何，我初夜的血可是千金难买，起码你得不到。”

齐晓飞刚说完，谁想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很紧，紧的让她吃痛的叫了出来，“你干什么，痛……”

齐晓飞愤怒的瞪了过去，他愤怒回瞪她，可是眼神只是片刻的闪了闪，却是五味杂陈。

“主子。”他刚要开口，却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外已经有人唤出声。

“什么事？”祁云浅恼怒的问了一句，那人低声说：“主子，他们已经挺过了一个时辰，不过受了很重的内伤，主子您看怎么办？”

“祁云倬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梓鸢笑着说：“你说呢？”

“你想让他生，便生，你若让他死，便死。”齐晓飞转身想走，可是他大臂一览，把她纳入怀中，“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跟他告别。”

“祁云浅，你到底想做什么？”齐晓飞只感觉他抱着自己飞身而出，周围的一切在她眼底少瞬即逝，她害怕的闭上眼睛，而再次睁开的时候，却是剑履声刺耳，血腥味再次席卷她的周身，她竟然忍不住作呕。

“梓鸢？”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喊声，她回眸望去，却只见他持剑而立，满脸皆是一片萧索，血溅满了他的衣衫，妖娆的脸上，竟然一片惨白，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狼狈的他，那股傲然视生命入蝼蚁的霸气，居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奢望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