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是毒药还是解药(1/2)
轩辕煌的眉头轻轻蹙起,让正说着话的篱曦一旁听着的洛梵都察觉到了,篱曦停了下来,洛梵开了口:“煌,你怎么了?”
轩辕煌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让篱曦跟洛梵相视一眼,两人从彼此之间都没有看出任何答案。
“煌,你究竟怎么了?”洛梵加大声音,大吼一声,这才把轩辕煌唤回来。
“无事!”轩辕煌简单的说了句就不再开口,那意思是示意篱曦接着说。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蝶主的现世对灭最有力,不过若是蝶主跟灭不是一条心,那么灭的那些老怪物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篱曦一口气说完。
“哼,难道你们也相信这样的传说,简直是迂腐。你们要是信,我看不起你们!”洛梵最先表达自己的立场,他如何也不会认为一个女人能翻了天不成。就算百年前真有蝶主,但重生后的蝶主又能算什么,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
“洛梵,不懂就别开口!”篱曦赶紧看口,就怕这不懂事的人坏了大事。他心中一直有个想法,那便是少尊就是蝶主,只是尊主不说,他自然不会说,只是提醒一下这个没头脑的人而已。
“篱曦,你……”“够了,无需多说,篱曦,什么想法你接着说!”轩辕煌打断了洛梵的话,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之后洛梵赌气的不开口,篱曦说着,轩辕煌就这样听着。
药阁那边,此刻的蝶羽双目紧闭,红唇变紫,脸色苍白的接近透明,浑身上下都是汗水,衣物都可以挤出水了吧,身子在轻颤,不过蝶羽却在极力隐忍着。左手紧握,指甲插进肉里,都是血,可惜这么点血跟蝶羽右手流出的血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右手的下方有个盆子,此刻已经装满了五分之一的血,血液的颜色不是鲜红色,而是带点黑色,可以看出这些血液都带着毒素。
蝶羽的衣袖被拉开了,可以看见上臂的上方有个东西在蠕动,不是嗜毒虫是什么。此刻的嗜毒虫正在卖力的喝着蝶羽体内的毒素,吃不完就被它挤出来,就是那盆五分之一的血。可惜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一旁的离殇眉头紧蹙,他也不知道自己研制的解药是真是假,只是现在已经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了。看着蝶羽此刻虚弱的样子,不紧张是假的,但紧张也没用,他该怎么做?谁可以告诉他?
第一次引以为豪的医毒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离殇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怎么可以,尊主跟少尊的命都在他手里,他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打定主意的离殇刚准备好好检查蝶羽,却发现蝶羽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那只嗜毒虫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一直往外钻。
“恩,恩……”蝶羽的闷哼再也忍不住了,细细的声音尽是痛苦,右手上此刻涨得通红,一块地方特别凸起,正是嗜毒虫待着的地方。
蝶羽这样的反应让离殇反应不过来,不过也在第一时间赶紧从一旁拿出一颗药丸给蝶羽吃下,又紧紧的摁着蝶羽的手,似乎要把嗜毒虫挤出来。
“啊……”哪知离殇刚想把嗜毒虫挤出来,蝶羽就惨叫出声,这一声叫喊把离殇吓愣住了。
只见蝶羽猛地睁开了眼,眼底尽是红血丝,而那只留着血的手被蝶羽自己紧紧的握着。伤口上还不断的留着血,经蝶羽一动,床榻上跟蝶羽自己身上都沾上了血,脸上跟眼睛里也沾了些。这样的蝶羽看起来怎么看都怎么像地狱出来的使者,嗜血、冰冷。
只是现在的离殇没时间想这些,他在害怕,是不是自己选错了:“你怎么样了,说句话,说句话!”
眼前的蝶羽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坐起了身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知道好难受,受不了了:“啊……”
“砰!”御书房里,轩辕煌原本端着喝水的茶杯突然摔在地上,茶杯破了,把说话的篱曦惊住了,把在赌气的洛梵也吓了一跳。
洛梵跟篱曦面面相窥,真要开口却看见轩辕煌猛地站起身,什么话都不说,抬脚就往门外走去。洛梵跟篱曦想要开口,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吩咐跟了上去。
一路上,轩辕煌用了轻功,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轩辕煌就直奔药阁而去。
思叶见三人前前后后的过来,眉头轻轻蹙起,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说过,谁都不能进去,还请皇上莫要为难奴婢!”
“滚!”还没走进的轩辕煌怒喝一声,同时手一挥,思叶就被轩辕煌的内力撞飞出去了,跟在身后的篱曦跟洛梵都愣住了,不明白轩辕煌怎么了。
而轩辕煌猛地打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了传了出来,轩辕煌的脸色一僵,抬脚就往屋里奔去。身后的洛梵跟篱曦也闻到了,就连挣扎趴起来的思叶也闻到了,三人的眼里尽是震惊,都纷纷往里面奔去。
几人奔进去就看见满身沾着血迹的蝶羽,染上血的双眼妖冶带着致命的嗜血,只是这样的蝶羽太过诡异、不正常,满身的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梵跟篱曦还在想这些的时候,轩辕煌已经快步上前,刚要去碰蝶羽却被一旁的离殇阻止了:“尊主,不能碰娘娘!”
离殇的一声惊呼让轩辕煌停住了手,看着眼前的蝶羽,心里竟是怒火,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嗜血,看向离殇,那冰冷的气息让离殇险些招架不住。
一旁的篱曦跟洛梵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回过神了,都纷纷看向离殇,想要知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离殇顶着主子的怒气开了口:“是,是嗜血毒的解药,娘娘她,她……”
“砰!”离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煌一掌打了出去,这一掌可不轻,离殇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轩辕煌还想动手,一旁的篱曦赶紧上前挡在了离殇面前,焦急道:“皇上,离殇不是故意的,况且娘娘现在这副摸样,没有离殇是不行的,还请皇上给离殇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篱曦说的焦急,但话语里是提醒轩辕煌,现在能救蝶羽的只有离殇,要惩罚等蝶羽先脱险。
轩辕煌承认自己非常生气,双拳紧握,几个字从牙齿里蹦出:“她死,你们都陪葬!”
说完轩辕煌不等任何人开口,上前就一把抱住了蝶羽,带着恼怒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恨你!”
轩辕煌的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所有人都听不懂,但蝶羽懂。
而轩辕煌在冷静下来后就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离殇是自己的人,不可能违背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蝶羽要求,并且强制让离殇去做。至于邱跟邵,怕是被蝶羽支出去做事了。而蝶羽在试药前已经把以后的防备都做了,让他留有后路。
可是该死的,他什么都不需要,他不需要,就算要试药,他来,不该是她。他决不允许她以身犯陷,可她却该死的不听他的,更甚至把她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不会放过她。
“慕容蝶羽,你给我听着,什么事你都不能比我先做,就算死,也得我死在前头。今天的账,我给你记着,等过了今日,我们好好算。现在你试了解药,那么轮到我了!”轩辕煌狂妄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话语里的恼怒。
只是这话却让洛梵、篱曦、离殇还有好不容易进来的思叶都愣住了。
不等所有人开口,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响起:“药!”
一个字表面了轩辕煌想要什么,离殇自然不能给,只是不是他不给就可以。只要轩辕煌一个眼神,离殇就不得不从。
“皇上,不可,我们,我们先看看娘娘的反应吧!”篱曦忍不住开了口,虽然他不懂用毒,但他知道,若是皇后娘娘没救了,那么迟的解药一定是错的,那么就是另一种解药才对。他们不能让尊主冒险,绝对不能。
“煌,你疯了,既然她试了,那你就等着,别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大致知晓了事情的原有,洛梵带着焦急的声音响起,说的话却是实力。
只是轩辕煌根本就不听这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蝶羽痛苦的呻吟:“恩,恩……”
“煌,等!”这是蝶羽试药后第一次开口,话语尽是坚决。只是话语里少不了痛苦之意,在强忍着呻吟。
“恨,你敢背着我做,那就该知道结果!”轩辕煌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真的恨不得把蝶羽一口吞下,免得她再不听话。
“虫,取,取出来!”蝶羽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现在的她真的没办法说再多的话,她好难受。
“离殇,快,快想办法!”篱曦最先回过神,踢了愣住的离殇一脚,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少尊活不了,尊主也就活不了了。
离殇会以,赶紧上前,只是没有轩辕煌快,在蝶羽的声音落下的同时,轩辕煌已经收起刀落,在蝶羽的上臂划开了一道口子,嗜毒虫钻了出来。
离殇过来了,轩辕煌伸出了手,离殇明白,尊主让他拿药,只是他不能,尊主会死的,少尊这样是用对了药还是用错了,谁都不知道,他不能冒险。
“煌,等!”蝶羽又说了这两字,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药是对了还是错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胸口很疼、很闷,快要不能呼吸了,可她还是忍着。
右手好疼,这是蝶羽还能感知到的,蝶羽看不到任何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什么都看不到,难以呼吸、疼。
“不!”轩辕煌说的很坚决,因为他决不允许蝶羽一个人冒险,他的心口很疼,不是感觉作祟,而是真的。是他们之间的情缠动了,一方若是死了,另一方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他痛了,那么就说明解药是错的,可是怎么办呢,命知道是错的,但他还要死。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死在自己前头,那就赌上一把,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拿来!”轩辕煌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煌,你疯了,你这样做值得她的牺牲吗,你该死,我不会让你去试!”洛梵看着蝶羽,猜测这药定是错了,既然如此,他就不会让自己的好友去送死。
“你们都该死,拿来!”轩辕煌把蝶羽放到了床榻上,而他一步一步走向离殇。
离殇在后退,篱曦挡在离殇的面前,洛梵挡在篱曦面前,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轩辕煌做傻事。
轩辕煌哪里顾得上这些,话也懒得说了,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嗜血的杀意,伸手一挥,一道掌风就打了出去,洛梵接下了。
洛梵没想到轩辕煌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对他们动手,当下恼怒道:“轩辕煌,你这个混蛋,我打醒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洛梵掌上运力就跟轩辕煌开始对打,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洛梵的武功比轩辕煌弱,但轩辕煌的重伤还未好,如此一来,落下风的就会是轩辕煌。
一旁的篱曦担忧的声音响起:“洛梵,你,你别忘了皇上还伤着呢!”
洛梵才懒得开口,不过手上的力道也弱了些,虽然气恼轩辕煌,但不会把轩辕煌打伤,他从没想过要伤害轩辕煌,他只不过是为了轩辕煌做傻事。
而蝶羽,虽然看不见,但还听得见,知道轩辕煌跟洛梵打起来了。而她要做的是先弄明白自己吃的药究竟是对还是错,她不能让轩辕煌犯陷。
蝶羽忍着疼痛四处去摸索一旁的水桶,在哪?她记得自己让离殇拿了好几桶水,在哪?
蝶羽看不见,只能四处摸索,而不远处的篱曦虽然一直关注着轩辕煌跟洛梵,但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蝶羽蹲在地上摸索着什么,赶紧快步上前:“你要什么?”
“水!”蝶羽艰难的声音响起,脸色已经透明,失血过多让她可能就没力气再做什么,心口的痛、手臂的痛让蝶羽快要晕厥,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起码现在还不能倒下。害了轩辕煌一次,这次决不能再害了他,就算为他做一次事。
篱曦听到蝶羽这样说,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蝶羽为那些人解毒,解无药可解的毒。那时候的她就是用水灌进那个人的肚子里,那她,她现在是不是……
篱曦是这样想着,但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女子外表很柔弱,但行事作风却让人不得不佩服。真的,特别是这次,她可以为了尊主牺牲她自己,以身犯陷,说真的,连他们都自叹不如,只有这样的女子配得上尊主。不,是只有尊主配得上这样的女子。只要她还活着,那么她就是他的主子,绝无二心,用命报答他对尊主的救命之恩,对尊主的情。
之后篱曦帮着蝶羽,让蝶羽喝了很多的水,而蝶羽头很晕,心口的位置疼的厉害,就算是喝了这么多水也没用,就算是想让自己清醒,却觉得意识在慢慢消散,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好冷,好难受。
“娘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碰到蝶羽的身子变冷,而且她的身子已经支撑不起,篱曦焦急的声音响起,药是错的?
“离殇,过来,赶紧过来!”篱曦大叫道,不等再等下去了。
愣着的离殇回过神赶紧跑到蝶羽身边,伸手就搭上了蝶羽的脉搏,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变了,眼底尽是惊恐之色。
“怎么回事,说话啊,你……”“恩!”篱曦焦急的开口,还没问完,就听见轩辕煌一声闷哼,从上空掉了下来。
要不是洛梵眼疾手快接住了,恐怕轩辕煌现在已经摔倒了地上。
篱曦一阵惊恐,现在却不能抛下已经要险入昏迷的蝶羽,只能惊慌道:“洛梵,快,快把皇上带过来!”
洛梵二话不说就把轩辕煌拖了过来,让离殇赶紧看看。
离殇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嗜血毒不说,问题是情缠蛊解不了,要是少尊死了,尊主必定重创,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
“药!”哪只此刻的轩辕煌依旧想着离殇手里的那颗药丸。
“尊主,属下,属下不能……”“拿来!”轩辕煌愤怒的声音响起,话语尽是坚决,打断了离殇的话。
“给!”洛梵想要开口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声音虽轻,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药是正确的?”离殇一脸欣喜的看着蝶羽开口,迫切的想要知道。
“不!”蝶羽虚弱的声音响起,只是一个不字让在场的几人都瞪大了眼。这是什么意思,不都为了他牺牲了吗,对现在却让他吃错的药,怎么回事?
其他人不明白,轩辕煌却明白,他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下最后的通牒:“本尊不会死,在那些人没死之前,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轩辕煌的一句话狂妄自大,却让人不得不信服,就连离殇都给了轩辕煌那颗药丸。至于洛梵,这次没有再开口,他阻止不了什么。篱曦是明白了,没有少尊,尊主也不会独活,那么就这样吧。
之后轩辕煌吃下了药丸,跟蝶羽一样,手腕上割了道口子,让蚀蛊虫钻进去。不同的是,轩辕煌抱着蝶羽走到床榻上,两人就这样闭着眼,谁都不说话。
篱曦、离殇、洛梵、思叶就站在不远处,没人明白轩辕煌跟蝶羽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是他们永远都踏不进,想不到的。
架也打了,话也说了,没用,总之不需要他们再说什么了。
而此刻的蝶羽却开了口:“眼睛,看,看不见!”
声音虚弱,但在如此静谧的房间里却听得清清楚楚,除了两人压抑着的痛苦呻吟,就只有蝶羽刚刚的话。
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过也想起他们进来看到蝶羽时,蝶羽那双眼睛尽是血红,看起来有点怪异,现在想想,该不会是……
“哎呀,是,是那毒血滴进了眼睛里,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注意!”这时,离殇大叫一声,想起了蝶羽的眼睛为什么看不见,那是因为那毒血滴进了蝶羽的眼睛了,眼睛染上毒素,自然就看不见了。
离殇这么一说,其余之人便都知晓了,而蝶羽自个却早就知道了。在血滴进眼睛里,蝶羽便感觉到了,眼睛刺痛的厉害,只是她没说。
在听到蝶羽的眼睛看不到时,所以人都震惊了,但轩辕煌没有,因为在看到蝶羽那一刻,他跟蝶羽说话,可蝶羽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他便有了疑惑。接下来是蝶羽跟他说话,依旧没有看着他,这让他心中的想法得到证实。
“看不见便看不见,想做什么告诉我,我是你的眼睛!”轩辕煌平静的声音响起,在蝶羽要开口前又说了句:“什么都不用说,扛过去,就算你去阎王殿,我也会找到你,会让你自己瞒着我的下场。现在,休息!”
之后蝶羽便不再开口了,因为没有力气了,而且头昏脑涨,她已经不知道要回应,或者还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好冷、好难受,前世是被火烧死,这辈子呢,该不会是冻死吧。呵呵,轩辕煌同样在,自己是不是灾星啊,他遇到她准没好事,他会不会后悔遇到她,会不会……
渐渐的,蝶羽失去了意识,轩辕煌知道,因为怀中的人儿已经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是越变越冷,而他的心口疼的厉害,就像是情缠蛊发作时那么难受。而且现在又多了嗜血毒,呵呵,老天当真看不惯他们活着,那便试试吧,天意可违。
轩辕煌的身子在颤抖,跟蝶羽的身子紧紧的缩在一起,谁也不离弃谁。就算昏迷的蝶羽依旧紧紧的抱着轩辕煌,没有放开的意思。
看着两人如此,有人要疯了,不过篱曦让离殇留下,看不看能不能……唉,总之思叶在外面守着,篱曦跟洛梵则是离开去办别的事。
两人出了乾清宫就分道扬镳,洛梵是要离开的,只是他又看到了轩辕珠珠,似乎他每次进宫都能看到她。
洛梵想要避开,但轩辕珠珠却不想:“洛将军,本宫特意在此等候将军,还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轩辕珠珠直接开口,并没有转弯抹角,这让洛梵很是好奇。心中被轩辕煌跟蝶羽弄得快要崩溃了,不如就看看这个女人玩什么花样吧。
两个人走到四下无人之地,轩辕珠珠便开口了:“洛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
听到轩辕珠珠如此光明正大的问,洛梵一愣,看了眼不远处守着的宫女,又看了眼认真的轩辕珠珠,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道:“未曾,怎么,公主想要为本将军介绍不成!”
“是,希望洛将军接下!”洛梵本是一句玩笑话,却不知轩辕珠珠来真的,而且没有丝毫避讳。
“呵呵,是吗,没想到公主还会为本将军操这样的心,是谁家的小姐值得公主如此找良胥?”洛梵可不认为一个一直以懦弱闻名的公主能做什么惊天动地之事,倒不如听听也罢。
“为我自己!”这次轩辕珠珠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公主’就是告诉洛梵的决心,不过却让洛梵眉头紧蹙。
“莫要开玩笑,本将军先走一步!”洛梵没心思再跟轩辕珠珠打这些哑谜,轩辕煌跟蝶羽的事已经让他头都大了。一个人愿意牺牲自己、以身犯陷,一个人却要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让他这个外人干着急,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轩辕煌抬脚就要离开,却听到轩辕珠珠故意放大声音:“洛将军,既然你无心上人,而我只想找一个可以依托之人,我不会干预你什么,我只求你娶了我!”
轩辕珠珠如此胆大妄为的说法,让一向脸皮厚的洛梵都险些栽倒在地,看向轩辕珠珠,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这话是懦弱的人会说的:“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一朝公主,怎可如此厚颜无耻,本将军断然不会娶公主!”
“不,将军定要娶!”哪知轩辕珠珠却是毫不退让,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眉宇间有了丝英气,让柔弱的轩辕珠珠看起来更加的美艳动人了。
这样的轩辕珠珠让洛梵眉头紧蹙,原本还认为轩辕珠珠是个不错的女子,但如此强硬的做法,跟霸王硬上弓有什么区别,跟轩辕冰冰又有什么区别。
洛梵眼底的厌恶轩辕珠珠自然是看见了,但她别无选择,她不想跟那些公主一样,要不就是远嫁它国成为和亲公主,要不就是嫁给朝中权贵成为棋子,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要摆脱这些就只能找一个值得依靠之人,就算自己没有爱上这个男人又如何,洛梵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可洛梵却没这个雅兴接下,冷下一句话便要走:“对不住,本将军对公主没有任何意思,你想嫁,本将军就偏偏不娶!”
“由不得你!”洛梵坚决的话语不但没让轩辕珠珠不好意思,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斗志,快步上前就从身后抱住洛梵,还真打算来‘霸王硬上弓’?
见轩辕珠珠如此胆大,洛梵有些恼了,恼怒的声音响起:“莫要逼我动手,本将军是个粗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洛梵的话明显的告诉轩辕珠珠,他绝不会娶她,若是她再纠缠,那么就别怪他动手,这样的女人他永远不会碰,更不会娶。
不过今日的轩辕珠珠却铁了心,决不允许机会白白流失:“梵,我知道你是怕我名誉不保,可是你我两情相悦,我愿意嫁给你,就算你去打仗,就算有朝一日我会守寡,这些我都愿意。梵,我愿意的,我不怕吃苦,你不要为了顾及我而把我往外推,我,我轩辕珠珠这辈子除了你洛梵谁也不嫁!”
轩辕珠珠今日是准备破釜沉舟了,这么一吼更是让不远处的宫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让洛梵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恨不得一掌挥开轩辕珠珠,但他不能。
洛梵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人阴了,该死的,都当他好欺负,所有人都把他拿成软柿子捏了,好啊,那便试试:“公主,你明白就好,本将军是粗人,配不上公主,更不能让公主守寡。公主的良胥绝不是本将军,请公主自重!”
说话的同时,洛梵用了些内力,他绝不会任由人揉捏,能捏他的人,现在只要轩辕煌跟蝶羽。至于这个女人,他绝不会容忍。
轩辕珠珠被震开了,还想上前,洛梵却用了轻功快速离开,让轩辕珠珠追不上,只能大声道:“梵,我轩辕珠珠在此发誓,今生非你不嫁!”
哪知,被惹怒的洛梵却来了这么一句:“哼,本将军偏偏不娶!”
洛梵的一句话让轩辕珠珠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既然已经跨出第一步,那么就没有退后的理由。名声在这一刻被自己毁了,名声如何她不在乎,她想要的是自由,向往着跟皇后娘娘一样的生活,她,她不会后悔。
轩辕珠珠离开了,而那些宫人个个面面相窥,很快就把轩辕珠珠跟洛梵有私情的事传出去了,而且越传越离谱,甚至传变味了。
第一个版本:轩辕珠珠跟洛梵两情相悦,本是要成就一对佳偶,只可惜良人带兵打仗,生死无法得到保障,因此洛梵拒绝了轩辕珠珠,从此成就一对怨偶。
第二个版本:轩辕珠珠死皮赖脸的缠着洛梵,洛梵不依,只想逃离,更是恼怒的回了轩辕珠珠说的‘梵,我轩辕珠珠在此发誓,今生非你不嫁’,甚至说了这么一句‘哼,本将军偏偏不娶’。这公主当真是丢人现眼,不知检点。
第三个版本:洛梵一夜风流,事后不认账,这不,轩辕珠珠不依,非君不嫁。一闹便是满城皆知,这公主为了事后清白豁出一切,洛梵一夜风流逃无可逃。
总之还有很多版本,不管怎样传,轩辕珠珠的名声已经没了,洛梵也逃不了了。解决的方案很简单,要不娶了轩辕珠珠,要不就当个负心汉,很简单的。
是啊,是很简单,这让回府的洛梵气恼的恨不得冲进皇宫杀了轩辕珠珠,只是他忍了,现在是多事之秋,真的不能再节外生枝。轩辕煌跟蝶羽能不能活过来还是一回事,而他跟篱曦必须做到以防万一。更重要的是,就算活过来,蝶羽的眼睛也看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现在慕容皇朝的丞相为何事而来,大家心知肚明,要是让他知道蝶羽的眼睛瞎了,保不准搞出什么事来。该死的,什么事都凑到了一块,都赶热闹呢。他,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兄弟。罢了罢了,还是赶紧去解决后顾之忧,免得一发不可收拾。
篱曦那边,他出宫就往魔教的分坛而去,脸上自然戴了假面具,连锡也到了皇城,篱曦去的时候便是跟连锡商量事情去的。
“连锡,记着,蝶主一事,你尽可大肆宣传,还有把矛头指向幻影教!”篱曦冰冷的声音响起,没了往日的温和,让人觉得有事发生了。
“左护法,今日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蝶主即将现世,慕羽公子也出现在皇朝书房斋,属下需要把慕羽公子一事压下吗?”连锡小心翼翼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左护法浑身带着杀气,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不用,你的任务只是把蝶主之事的矛头指向幻影教,其余不必多说也不必问。还有,管好教内之事,不可节外生枝!”篱曦说完抬脚便离开了,不愿逗留,看样子真的是十分着急。
连锡自然不敢多问,转身便往外走去,真好回自己府邸时,眼角余光突然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前快步就追了上去。
只是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篱曦四处搜寻都没有再找到那个身影,是自己看错了吗?不可能,自己不会看错,那么人呢,他没死?
想着这一个个问题,篱曦头更大了,尊主跟少尊还生死不明,现在本事多事之秋,所有的问题都破体而出,而他必须得瞒着所有人,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尊主跟少尊之事。只是少尊的眼睛,这,唉……
之后篱曦便离开了,心事重重的他没发现一个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脸上尽是嗜血的笑意,看着篱曦的方向,带着杀意的声音响起:“魔教左护法,很好,很好,好得很,我们的账该好好算一算了,快了,等着!”
说完男子往另一个方向离去,他该去见见他的主子了。
再说药阁里,蝶羽跟轩辕煌的身子都在时不时的抽搐,而且两人手腕上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而且依旧是黑红色的血液,这就表明毒还没清。嗜毒虫已经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离殇在等,等时辰一到就把两人放进药桶里。
在研制嗜血毒的解药时,离殇就跟蝶羽聊了很多,或许蝶羽那时便准备她先试药,所以把什么方法都告诉了离殇,让离殇去做。
离殇明白,他既然做了就没有后退之路,不管输赢,都已经开始,停不下了。
看着自己崇敬的两个人此刻都了无生息,离殇咬咬牙又在两人的脚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同样是黑红色。
离殇眉头紧蹙,一脸焦急,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蝶羽的身子此刻冰冷刺骨,而轩辕煌的身子此刻却热火朝天,一冷一热该如何是好啊?
“哎呀,怎么办啊,这都什么事!”离殇忍不住抱怨了,就在着急要怎么做时,便看到了一旁的药罐下压着一张纸,当下便走过去拿起来看了。
上面是蝶羽写的一些字:“离殇,嗜血毒谁都不了解,我体质偏寒,等会泡药水时决不能用热水,一定要用冰水。煌由于被其它毒素激发,用烧开的水,我们两必须分开泡。至于其它,你看着办,我相信你,多想想我们之前相商的办法,也相信你自己!”
蝶羽的一席话就是告诉离殇,让他不要慌张,他可以的。还有就是让离殇不得不佩服,原来蝶羽早就猜到尊主会跟着她一起试药,原来他们都不懂她们之间的感情,那是别人看不到,也永远进不去的。
有了蝶羽的鼓励,离殇便有了信心,然后出门让人去准备一桶烧开的水还有去底下库房拿些冰块,要重新弄两桶药水了。
半个时辰后,蝶羽跟轩辕煌手腕上还有脚裸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没那么黑了,脸上一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给她们俩服下的要究竟是对是错,他都糊涂了。不过赶紧让思叶进来帮忙,把蝶羽跟轩辕煌弄进药桶里。
只是蝶羽跟轩辕煌的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谁都分不开,这让思叶跟离殇为难了。最后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行,只能一起抱到两个药桶旁边,然后把两人放进去,不过两人的手就这样放在两只木桶的中间。
思叶跟离殇都明白,看来世间要分开她们两人是不可能的,就算死,两人也要死在一起。
离殇突然明白再最后一刻,蝶羽为何要说‘给’尊主药了,那是因为她们之间已经说明都分不开了,那倒不如同生共死,赌一把。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清澈的水慢慢便黑、变浑浊,思叶跟离殇就这样站在一旁,心中却紧张的很,怕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就……御花园里,几个侍卫轻声交谈:“你们听说了吗,乾清宫不久前从库房里拿了好多冰块呢!”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里住的可是皇上跟皇后娘娘,人家想拿什么都可以,你别胡说,免得害我们!”一个侍卫出声阻止,顺便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才放松了下来。
“什么胡说,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天气,这去碰冰块,不冻着才怪。还有啊,我们把冰块搬到了乾清宫里的药阁旁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先前开口的侍卫开始卖起关子来了,让一旁听着的几个侍卫都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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