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拍卖会、卖自己(1/2)
更何况彪勇说的是皇上吩咐不准任何人踏进乾清宫,而不是皇后娘娘吩咐不准任何人踏进乾清宫,不同之人的吩咐意义自然是大不相同。若说是皇后吩咐,那只能说架子端的如此大,目无尊长,这样的皇后如何服众。不过若是皇上吩咐的,那意义就更不一样了,只能说皇后失宠,这是变相的软禁,打入冷宫。
这样的回答亦是让北冥艳儿等人心头一喜,毕竟她们只是猜测蝶羽失宠,现在也是过来探探虚实。
原本还生气这个侍卫如此对待自己,还想呵斥一番,然后闯进乾清宫大骂蝶羽一番。只是这侍卫说是皇上吩咐,北冥艳儿的心就别提有多高兴了。只要蝶羽能垮台,除了那些想入宫为妃的女子高兴,就属她最高兴。
洪嬷嬷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守在乾清宫外的侍卫、宫女、太监,只需要一眼就能知道皇后这么多日真的未曾出过宫门,皇上亦是未曾再来。这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皇后太过强势,她掌握不了,既然掌握不了就只能毁了。
而寝宫里,水儿听到外面的对话,气的很想冲出去理论一番,只是想起自己身份卑微,若是出去只能给自己主子找不痛快,当下一脸心痛的看着自家的娘娘,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思叶则是像没听到一般,仔仔细细的剥着水果皮,然后把果肉放在盘子里,只等自己主子等会实用。
两人的表情蝶羽看在眼里,一个热心、一个冷心,一个表现在外,一个变现在内,想到自己身边有这两个丫头也就够了。
不过看着水儿,蝶羽想起了喜儿,水儿跟喜儿一样,都见不得自己受到一点委屈,对什么事都好奇,但只会更在乎自己的事,这两人还真相像。
不知道喜儿如何了?生活的还好吗?成林可有善待她?她们是不是过着你种田来我织布,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生活?
这样的生活也是自己所向往的,日后定也要过上这样的生活。那便先让她们过上这样的生活,让她们远离纷争,永远不要被卷进这样的是非中,平凡、幸福的活着。
蝶羽的嘴角不自觉的染上欣慰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真诚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北冥艳儿的声音又响起了,只是相对于刚来时的盛气凌人,现在倒是慈祥、无奈了许多,尽是一副慈母样:“唉,哀家可怜的媳妇啊,这做什么不好,女人可不能善妒,这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哀家这媳妇怎么就没懂这个道理呢,都是皇家的公主,这点基本妇德怎么没学。罢了罢了,哀家这媳妇也怪可怜的,你们切不可为难哀家的媳妇。虽然皇上如今冷对皇后,但也是哀家的媳妇,不管皇上如何吩咐你们,你们都要善待皇后,这可是哀家的媳妇!”
“太后,你这样疼爱皇后娘娘,真是比对自己女儿还要来的好,皇后娘娘知晓您如此爱护于她,她定会欣喜的。您也不要烦恼,咱们轩辕皇朝怎么可能还会委屈了皇后娘娘。就算皇上再怎么不待见,皇宫里还是养得起皇后娘娘,定不会委屈了皇后娘娘。倒是太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为了媳妇而让自己累着了,这会让晚辈们心生愧疚。太后,让老奴扶您回去休息吧,您可不能受累了!”洪嬷嬷赶在所有人开口前一脸恭敬道,这话倒是把北冥艳儿夸上了天。
“唉,哀家现在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媳妇,本还想抱孙子,可现在,现在,唉……”北冥艳儿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又道:“回吧回吧,哀家见不得自己的媳妇如今这副摸样,等会你派人送些上好的药材给皇后补补身子!”
“是,老奴回去就办,像太后这般疼爱皇后娘娘这样媳妇的人真不多,皇后娘娘有您这样的婆婆真当是幸福!”洪嬷嬷话字间不离太后是如何善待皇后,又把皇后贬低的一无是处,还处处让太后担忧、操心。
这主仆俩一搭一唱的离开了,这话语间尽是把北冥艳儿说的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慈母,又把蝶羽说的如何如何的无用,如何如何的让人不省心。不明白的人还真以为太后是一个如何慈祥之人,皇后是一个如何刁蛮、无理的妒妇。
不过明白人自然是知晓太后此次来不过是为了一探虚实,为了好好讽刺皇后娘娘一番。
乾清宫的宫人自然是为自家娘娘担忧,不知道日后还能如何,若是真的怀上皇子,那么就算皇后娘娘再不得宠,这生下来的小皇子是长子嫡孙,这将来可就是太子,未来的皇上,宫人们也只盼皇后娘娘的肚子能争气些。
彪勇则是做好他自己该做的,守在乾清宫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他说这是皇上的旨意亦是不假,只是别人若是理解错了意思就怪不得他了。
皇上的意思是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近日调养生息。至于软禁、冷宫这些词只是那些人自个想出来的,皇上夜夜都回恋羽阁就寝,可是宠爱娘娘不得了。
只是一向不会评论任何人的彪勇对太后还有洪嬷嬷都是一脸的不屑,这人不要脸也就罢了,不过上门挑事,明明讨厌对方却还要装成一副慈母的样子,他就受不了。他不是文人,只是粗人一个,最见不惯的便是这些假装好意,却暗地里动手脚之人,自然对北冥艳儿等人就更看不惯了。
寝宫里头的蝶羽自然是把北冥艳儿主仆俩的对话一一听了进去,同时在心里冷笑,这慈母何时有过,落井下石倒是历历在目。
这主仆俩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若不是彪勇说是皇上下旨不让任何人探望,这话听在那些人耳力自然是软禁的意思。这样正好,自己还不想跟那种人多说废话,反倒是等会自个就有事可做了,现在还是调养身心的好。
蝶羽放下手中的书,调整的自己的位置,闭上眼就没了动静。
一旁的思叶跟水儿见此,便放下手中的活,思叶上前为蝶羽盖了件毯子,两人便轻手轻脚走出了里间,在外间候着。
御书房那边,轩辕煌坐在龙椅上,篱曦站在下手,篱曦的旁边站的尽是从边疆一带连夜往回赶,赶了十天半个月路程的洛梵。
这原本被皇上派去的将军此刻不在边疆却在皇宫,若是让有心人知晓还不知能整出什么事,倒时给洛梵按上个藐视皇威、抗旨不尊的罪名,满门抄斩也不在话下。
轩辕煌冷眼看向洛梵,洛梵则是一脸的笑意,一个冰冷一个嬉皮笑脸,截然不同的两人却是好友。只是这次洛梵的行为当真不当,就连篱曦都很不赞成,不过却没说什么,都这节骨眼上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皇上,离殇回来了,不过不乐观!”洛梵也不是外人,当下篱曦就说出此次来的目的。
“离殇怎么了,跟人打架输了,被人砍伤,现在生命垂危,想请皇上的御医帮忙救治?”洛梵不紧不慢的说道,想起那个狂妄的小子,洛梵就有心想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全然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刻,忘了若只是小伤篱曦便不会跟轩辕煌说。
“洛梵,你若是想去监狱蹲着就多说废话!”原本就恼了洛梵的轩辕煌冷冷的开口道,随即又在洛梵要开口时接着道:“篱曦,他回来,你传个旨,去药阁!”
轩辕煌说完便起身往下走去,看都不看洛梵一眼,更不让他跟去。
洛梵想找篱曦问个清楚,只是篱曦在轩辕煌走后也跟着出去。见御书房里只有自己,洛梵无趣了,转身也离开,他可是等着慕羽的出现,还有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蝶主,他倒要看看这些个人物都是什么摸样的。
洛梵原本是要出宫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御花园,便看见一个清丽、温婉的女子。在脑海边搜罗了一圈便知晓这女子不是那些个妃子,而是太上皇的第八个女儿轩辕珠珠。
相对于七公主轩辕冰冰,这轩辕珠珠倒是不失大家规范、金枝玉叶,要不会让人那么厌恶,这长得也不必轩辕冰冰差到哪去,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温婉美人。
只是轩辕珠珠向来沉默寡言、唯唯诺诺,就算出席宫宴,也亦是不会跟任何人交谈,这样的文静让人容易遗忘,唯唯诺诺也让人心生不喜。至此也很少有人去关注这八公主,自然也忽视了这般玲珑剔透的美人儿,
想起自己竟然对轩辕珠珠起了这样的评价,洛梵恼了,自己何时还会注意这些宫中女子。想想这连日来的奔波赶路,也该好好休息一番,这才能去看看隔日的拍卖会,见见大名鼎鼎、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慕羽。
只是洛梵才刚转身,一阵风吹过,一块丝帕就落在他脚边。
洛梵自然是弯腰就捡起了丝帕,刚起身就听见一个宫女的声音响起:“公主,您,您的丝帕被,被一个男子捡去了,奴婢这就去要回来!”
听到这宫女的话,洛梵嘴角一丝笑意一闪而过,直气腰板便看见轩辕珠珠带着一群宫女走了过来,不消一刻几人就面对面了。
“原来是洛将军,不知将军可否把丝帕还给本公主!”轩辕珠珠看清眼前之人,那俊朗的容颜让轩辕冰冰眼里一丝别样的情绪一闪而过,温柔带着恬静的声音响起,恬静的话语加上这温柔、清丽的容颜,这样的一个美人儿怕是人人都会心动吧。
不过洛梵倒是没觉得惊艳,只是觉得轩辕珠珠并不像表面那般唯唯诺诺,这后宫之中能活下来的若是没有一点心机恐怕也不可能。
当下把丝帕交给了其中一个宫女,嘴角带着一贯的笑意道:“公主可要拿稳了丝帕,若是让有心人捡去可不会像本将军这般归还!”
洛梵说完转身便走,微风带着轩辕珠珠的歉意还有谢意响起:“多谢洛将军提醒,今日多谢了!”
洛梵走了,轩辕珠珠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洛梵的背影,眼里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不过并未表示什么。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丝帕,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随后带着自己的人便离开了。
药阁那边,等蝶羽带着思叶跟水儿进去便发现轩辕煌、篱曦已经等候多时,靠椅上还躺着一个人。蝶羽不用猜也知晓是谁,让水儿跟思叶留在屋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思叶一点都不奇怪里面的人,不过水儿却是瞪大了眼,那不是皇上吗,皇上跟皇后娘娘现在不在在置气,现在又是如何?
不过这些水儿亦是没有问出声,跟着思叶站在门外,一句话也不说。
“皇后娘娘!”篱曦见蝶羽走了进来,恭敬道,随后便让出自己的位置,让蝶羽看清离殇现在如何了。
轩辕煌没说什么,在蝶羽进来的那一刻视线就停留在蝶羽的身上。若是蝶羽也解不了离殇的毒,那么世上就无人能解。至于慕羽要举办拍卖会之事,不用他明说蝶羽也早已知晓。
虽然不愿让蝶羽以慕羽的身份出现,不过若是慕羽不出现,那些暗中之人定然也不会出现,所以这次不管是蝶羽自己想去还是他要蝶羽去,她都必须得去。
轩辕煌此刻想的蝶羽又如何不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轩辕煌,这次的拍卖会她都回去。那件至宝她势在必得,就是偷也要偷回来。
离殇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她慕容蝶羽也做不到,不是离殇用毒、识毒不好,而是离殇一副小孩心态,不会用计谋,就算用毒再好,最终也会败下的。
木青倾生在皇室就不用多说了,若是这么点心眼诡计都没有,也不会活到现在,也不会成为王爷,木青皇朝的局势恐怕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木青轩不过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跟离殇不相上下吧。
至于坤仑子,若是没有些心机也不会被木青倾重用,不过这用毒却也不会差到哪去。
蝶羽是真的想看看这坤仑子是什么摸样的,长相就算了,自己只想知道那手中的至宝。至于别的,自己还真没什么想要见识见识的,老奸巨猾之人自己可是见得多了,可不会像离殇一样,被这些人玩弄鼓掌间。
轩辕煌一直看着蝶羽,自然没错过蝶羽眼里一丝对离殇的疼惜,还有对坤仑子手中至宝的势在必得。这些他都可以不过问,因为他的羽儿对离殇没有那种感情,最多有的只是同行之间的怜惜。
离殇是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心性自己还是了解的很,况且离殇还有用,救得回来自是要救。离殇也是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只要不背叛他,他亦不会委屈了他们。
蝶羽已经坐着椅子上为离殇把脉,知晓若是离殇自个不会压抑毒性,怕是这么多日也活不过来。
只是时隔多日,虽然离殇控制的很好,毒没有进入五脏六腑,不过这毒却也厉害的很,一时半会要解了毒也不是易事。更何况坤仑子岂是浪得虚名,这毒常人怕是无解,就连自己也是一时半会难说。
蝶羽眉头轻轻蹙起,这让篱曦有些着急了,看着自己的兄弟躺着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篱曦恨不得打自己几拳。
不过向来冷静的篱曦并没有焦急的问蝶羽能不能救?还能不能活下来?反而是跟以往一样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过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却出卖了表面镇定,内心却焦急、不安的心里。
轩辕煌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平静,视线一直看着蝶羽,看着蝶羽这样的神情就知道离殇还有救,只是时间的问题。既然如此便好,人能救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日后也该让离殇学学怎么做人,不要只顾一意孤行。
之后,蝶羽拿出银针在离殇身上、头上都扎上,之后又让篱曦去煮些草药、烧些水。一下子所有人都忙开了,做这做那的分工有序。
一个时辰后,蝶羽便让篱曦把离殇抱进药捅里好好泡一泡,自己则是投入为离殇制解药中。
轩辕煌就在一旁看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忙碌,看着自己的妻子做什么事情都如此认真,嘴角的笑意就再也掩不住了。
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妻子,轩辕煌觉得很幸福,蝶羽要的生活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等这些事都尘埃落定之后,他就会给她想要的生过,两人过着神仙眷侣般让人羡慕的生活。
这一日蝶羽都没离开过药阁,第二日也没离开,就这样忙碌着为离殇研制解药。
从而可以看出离殇中毒真的不浅,同时也让他们明白坤仑子不是泛泛之辈,若是遇到就要小心小心更小心。
更何况明日便是拍卖会,今夜可是很多人都已经做足了准备,这些人有的是想看看慕羽究竟是什么摸样之人,有的是想试试慕羽的医术、毒术究竟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厉害,有的则是想要把慕羽收入怀中,有的则是……
总之今夜不太平,明日更加不太平,所有人都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慕羽的拍卖会是在仙鹤楼,这仙鹤楼自然已经是人山人海,只要是些权贵还是有身份地位之人,都想见见这位谪仙神医慕羽名字。至于其他人,自然是各怀心思。
比如说轩辕烈,他只想得到慕羽,不管是一雪前耻还是如何,这人他抢定了。再说木青倾,他主要是想看看慕羽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厉害,若是真的医术了得,他要收为己用,其次也想见见这个跟蝶羽十分相似之人。还有些人的心思比比皆是,比如……
这一夜,轩辕煌来到药阁,见蝶羽还在忙碌,便也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蝶羽的身旁看着蝶羽。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后,蝶羽刚放松下来便看见轩辕煌站在自己的身后,看着他眼里的柔情,想想必定站了好一会儿。
当下蝶羽走到轩辕煌身边,嘴角染上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一丝疲惫之色一闪而过,伸手环上了轩辕煌的腰,靠在轩辕煌强硬却温暖的胸膛上,嘴角带着笑意道:“站了很久,为何不去休息?”
轩辕煌见蝶羽如此依偎着他,话语里又带着关心之意,当下嘴角染上笑意、宠溺道:“你都没去休息,我为何要去。人要救,不过莫要累垮了自己!”
听到轩辕煌这样说,蝶羽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在轩辕煌怀里蹭了蹭,脸上尽是满足之色,清澈明媚的眼里仅剩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只是笑意。
蝶羽并未开口,就这样依偎着轩辕煌,想着就这样该多好,多安静。
蝶羽的依偎让轩辕煌很受用,紧紧的抱着蝶羽的腰,心里暖暖,什么都未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的羽儿想要什么他明白,只是想要过那样的日子还要一段时日。权利再好再高都没有眼前的人儿重要,轩辕煌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这让门口站在的水儿一脸疑惑了,看着一旁的思叶,担忧却带着喜色道:“思叶姐姐,皇上跟皇后娘娘多日未见,可是如今皇上又来看皇后娘娘,而且还这般甜蜜,是不是皇上的气已经消了,日后又会跟以往那般宠爱娘娘了!”
听着水儿的话,思叶心里已经笑出了声,她是知道皇上根本就没生气,反而越来越爱娘娘了,这十多日不过是演戏给那些人看。不过这话她可不能说,不管水儿是不是存在坏心思,就她这嘴多的脾气,跟她说了,保不准就被她不小心说出去了。
当下为了不让水儿再多事,思叶板着一张脸道:“水儿,这是主子的事,你做好自己的事便吧。好好管着你这张嘴,今日看到之事莫要往外说!”
思叶这样严肃的神情让水儿赶紧点了点头,什么话都不说,毕竟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有些话是不该说,当下便低着头不语。
见水儿听话的不语,思叶脸上有了笑意,之后也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第二日天还未亮,仙鹤楼已经围满了人。轩辕烈更是未去早朝便来了这仙鹤楼,这路过之人都不敢看轩辕烈,那一身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世人皆知烈王爷看中了慕羽公子,这不,一大早就来了,看来这次是势在必得。
只是世人都不明白一向低调的慕羽公子为何今日要如此大张旗鼓,这不是引来了这些对他虎视眈眈之人。世人不知慕羽公子究竟何意,不过这些人只不过都是看热闹的,管最后结果会是什么。
拍卖会是在饷午左右不过一大早上该来的人都来了,这二楼都是些达官显宦。轩辕烈、木青倾、耶律瑞泽、耶律瑞启、玉流渊等人都来了,这几个人可个个都早已等候在一旁。
至于主角可是到现在还睡在被窝里,这时间去做何,自然是要时间一到再出现才好。
再说蝶羽已经连着两三天没睡好觉了,这没精神怎么去应付那么多人啊,那些人可都是老奸巨猾之人。要是没个能耐,到时候自己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这样的活可不好干。
这不,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蝶羽才慢悠悠的醒来,醒来时已经看到轩辕煌坐在自己床边。突然放大的俊颜让蝶羽的睡意全无,感觉坐起身子作势就要起来。
轩辕煌见此,伸手就按住蝶羽的肩膀,一只手则是轻轻的划开蝶羽脸上的发丝,嘴角带着温柔的宠溺道:“羽儿,想好怎么玩了吗?今日你要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两人,不是那些妇人,你要面对的可不比你差。记住我的话,实在不行就不要强出头,你的背后有我!”
轩辕煌的话蝶羽不以为意,只是最后‘你的背后有我’只是这几个字却让蝶羽心里暖暖的,有种叫爱的东西慢慢流窜。
“煌,他们不好惹,我亦是不好惹。你放心,我心里明白,也知道你一直在我身后。你知晓我从不做亏本买卖,别人想伤我也要看看他够不够格,入不入我的眼!”蝶羽莞尔一笑,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睿智、狡猾之色,清冷傲慢的声音虽然狂妄、傲慢,不过却让人觉得就该如此。
蝶羽的话让轩辕煌温柔、宠溺的眼神更甚,他的羽儿还是依旧如此,他也不必担心,他担心的只是他的羽儿不够狠、不够决绝。
轩辕煌的用心蝶羽自然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除了轩辕煌自然只有自己最清楚。就算不够狠又如何,不够狠同样可以杀人,不够狠同样不会被人轻易欺负了去。这个世上能欺负自己的人还没有出世,就连轩辕煌也不可能,因为他不会欺负自己。
蝶羽没有说话,轩辕煌亦是没有说话,最后两人在无语中,蝶羽已经换上了男装。带上了同样换好男装的思叶,跟着轩辕煌离开了皇宫。
半个时辰后已经接近酉时,仙鹤楼里的人个个都朝着问仙鹤楼的掌柜,问这慕羽公子究竟来了没有。
这都到酉时了,怎么还一个响动的未有,莫不是众人都被慕羽公子耍了吧,还是那个人放出假消息,慕羽公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一时间所有人都议论开了,都在猜测这次的事情是真是假。
一间雅间里,于忠恭敬的走到轩辕烈身边,看着自己主子紧紧的盯着台上才道:“王爷,属下检查过了,慕羽公子没有来。不过属下发现今日来的人不少,达官显宦来的很多,还有几间雅间里坐着身份不明之人。属下一时不能探到对方的底线,还请王爷赎罪!”
听着于忠的话,轩辕烈的视线从台上收了回来,看向于忠这才一字一句道:“本王不管旁边坐着何人,本王要的是你看住慕羽,莫要再把人跟丢了!”
轩辕烈伸手散发出的戾气,还有那脸上的神情早已变得肃杀,于忠便知道今日自己主子动怒了,当下低着头恭敬道:“是,属下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看着于忠下去,轩辕烈的视线又看向了台上。耳边响起于忠说的话,看来今日同样想掳走慕羽的人不少,那就各凭本事。这人他一定要带走,自己的病他也是时候该帮自己治了。至于日后,只要他乖乖听话,他定会善待他。
另一边,木青倾、坤仑子、凌波都坐在椅子上,三人都视线都看了眼台上便收了回来。
三人最先开口的是坤仑子:“王爷,不知这慕羽公子会不会出现,出现便罢,若是不出现,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了这一趟?”
听着坤仑子的话,木青倾跟凌波怎么可能不明白坤仑子不是怕有假,只是怕那至宝真的被送出去。坤仑子自然是不想拿自己的至宝做赌注,只是木青倾开了口,他就是想要拒绝也无法。
现在昆仑子人都已经做在这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开口,这样只会增加木青倾跟凌波对他的厌恶,自然凌波更甚。凌波跟坤仑子可是因为离殇一事撕破了脸,两人现在是怎么看对方都不对盘。
凌波只听木青倾的话,见坤仑子一说,自然是带着讽刺之意道:“老先生,难道你质疑王爷的决定,难道你认为王爷这是拿你、我,拿王爷他自己寻开心。老先生是有空,可我家王爷却忙得很,还请老先生先喝点茶吃些点心来的实际!”
凌波的话是暗自讽刺坤仑子已经一大半年纪了,想事情不要永远那么死板。这二来更是为了让坤仑子清楚的明白,他的身份跟自己一样,只不过是王爷的手下,更不没资格质疑王爷,只有听命行事。
凌波暗地的话坤仑子怎么可能没听明白,原本就已经很看不惯凌波了,如今凌波又如此讽刺他,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坤仑子已经伸长了脖子,脸上尽是怒意,狠狠的等着凌波讽刺道:“哼,凌侍卫这是借机挑事吗,还在为上一次的事耿耿于怀。也对,这事若不是凌侍卫三番五次的阻拦,离殇也不会被人救走,这事说来说去都是凌侍卫的错,不过凌侍卫也不要太过在意才好,王爷对待老夫这样的客人不会刻薄,对你这样的属下亦是不会!”
坤仑子的反驳让凌波脸上也有了怒气,坤仑子这是把所有的罪都往凌波身上推,还把他自己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别人做错事他大方的原谅了,他的气度可不是一般的好。最后一句话更是话中有话,什么叫不要太过在意,这在意怕不是指离殇的事,而是他的身份跟凌波可不一样,他是客,凌波是下人。
凌波刚想出声反驳,一直没开口听着两人争锋相对的木青倾终于开口了:“够了,要吵也要看时辰,慕羽要来了,莫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木青倾的一句话让凌波跟坤仑子都不再说话,只是怒瞪着对方。
见此,木青倾也未曾开口,他现在只在意那所谓的慕羽,想要见见究竟是不是跟传说中的一样,别的他可不在乎了。
另一边坐着的是玉流渊,雅间里只有他一人,他是知晓慕羽就是蝶羽的。只是想来不会出风头的蝶羽今日为何要如此做,而且还是以慕羽的身份。这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利用她的名号来做。
玉流渊不知道,所以今日便过来看看,若真的是她,有需要帮助的他一定帮。毕竟她救了他的弟弟,这个恩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还的清。
或许连玉流渊自己都没发现,这个恩情其实很好还的,只要做到蝶羽吩咐的事便可。可是这次他却不请自来,是他自己下意识就想来,想看看蝶羽需不需要帮助,但跟还恩情却不搭边。
耶律瑞泽那边,眼见时间越来越接近,他却有些紧张了。当年登上狼王的位置时都不曾紧张,可如今却紧张了。这样的紧张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像是本该发生的一般。现在的耶律瑞泽可是坐立不安,不过却还是强迫自己好好坐着。
一旁站着的阿瑞斯见自己的主子竟然有些不安了,憨厚却又带着沉稳的脸上有了疑惑。
跟着狼王这么多年,阿瑞斯可未曾见过自己的主子有不安的时候。只是这次出来不是要找蝶主吗,可狼王出来已经快要两个月了,找蝶主是在进行,不过找慕羽公子之事却更为重要般。
就如今日,他们已经等了一个下午,这一个下午狼王的表现让阿瑞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那慕羽公子有什么好,不过阿瑞斯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站着。
至于耶律瑞泽,他的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台上,仿佛要把那台上盯出一个洞来,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再说耶律瑞启,那妖孽般的脸上尽是喜色,整个人躺着靠椅上好不惬意。相对于那些人紧张、紧紧盯着台上,耶律瑞启是最正常的一个,他不过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并没有别的用心一般。
别人是不用明白,可耶律瑞启自己倒是明白的紧,为何是这副悠哉的样子。当日他就是被慕羽跟轩辕煌联手吃了个闷亏,自然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今日慕羽如此大张旗鼓举办拍卖会,轩辕煌定不会冷眼旁观,届时一起来也说不定。轩辕煌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别人要是想在他的手上讨到好处必是没什么大神算,这慕羽也就不可能被任何人抢走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凑这个挤,他还不如就凑凑热闹看看热闹就得了。反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个人里,怕是只有耶律瑞启看的最明白了,其他人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眼睛。这最后的赢家会是谁,那就各凭本事。若是手段了得或者有什么意外,就算轩辕煌本事再大也只是一个人,到时那么多人联手就防不胜防了。
至于还有几间雅间,里面的人未曾露面,别人亦是不知里面坐着的是何人。
酉时一到,只见仙鹤楼的董老板已经走到了台上,看着人满为患的大厅,还有二楼、三楼,脸上尽是笑意道:“欢迎各位的到来,慕羽公子已经来了,只等一会儿上台,还请各位莫要急,莫要让慕羽公子心中不喜,转身便走!”
董老板这是在告诫所有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时人走了就怪不得谁。
董老板的话在座之人都明白,顿时整个仙鹤楼便安静了下来,只等慕羽出来。
见所有人都如此懂事,董老板脸上露出了笑意,随后大声道:“有请慕羽公子!”
董老板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入口处,不管是谁,现在的视线都在同一个地方。没见过慕羽的只是想见见这被世人成为谪仙神医慕羽公子究竟是何摸样,至于那些见过的就别有用心了。
只见那路口处,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来出来,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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