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2/2）

“嗯。”子佩点点头，秀手抚上娇嫩的花瓣，白雪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

屋里，冉冉暖烟旋转，缭绕，飘散，他为自己斟上一杯浊酒，侧头看向远处的红梅，初相见时的景象出现在眼前，轻笑一声，抿上一口酒。

…

踏上白雪，脚下咯吱咯吱直响，子佩身上的大红披风就如同昨日赏的娇梅。

水镜先生的住处比孔明的草庐更加幽深，围绕四周的是一杆杆劲竹，翠绿的竹叶上还附着昨日的白雪，和白雪红梅的惊艳相比更多的是几分清幽恬静，再加上柔和的阳光，晶莹透绿，的确是个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

铮铮琴声流畅如瀑，时而低沉婉转，时而高昂激进，宛若山泉绕山而下，有时经过鸟语花甸，有时从山石上飞流而下。

子佩站在门口细细聆听，这几年来虽然还是不会弹琴，总是把睡梦中的诸葛均吵到失眠，但是听多了，品品琴还是可以的。

子佩默默站在门外，孔明也陪着她，有时竹子上的积雪顺着竹叶掉落，孔明总是能及时地用手上的鹅毛大扇替她挡住。

突然，琴声戛然而止，柴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出来一个总角小孩，向子佩拱手道“师祖有请。”

子佩不禁讶异，她还没敲门先生是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的？

孔明上前与她齐肩“老师知道的远比我们所能想象的多得多。”

在子佩眼前的这个老头就像一般电视剧中隐世的仙人一般，白发白眉白须，脸上还带着和蔼而又神秘的笑容。

“夏至见过水镜先生。”子佩向他躬身施礼。

那人只是点点头，示意小童上茶。

孔明对于这个老师还是很敬重的，也像子佩一样行礼后坐下。

“姑娘好福相。”他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子佩捂着茶杯的手略微一顿，“先生如何看出？”

他不答话，手捏茶杯口沿，靠近鼻子，另一只手在茶杯口轻轻扇动，嗅着茶香，然后小啄一口，细细品着。

正当子佩认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似乎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蛟龙祥云。”

“啊？”子佩抬起头，一脸惊讶。余光扫向孔明，他身形微动，眼中也是满满的不解。

“汝非蛟龙，乃祥云尔，祥云者，佐龙也。”他慢条斯理地说出这句话，却让子佩一阵迷糊，不解地问道“佐龙？那何者为龙？”

水镜先生笑了笑，雪白的胡须随着他的笑轻轻摆动，眼睛看向孔明，转而又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龙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又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子佩却更加迷糊了，“那到底是近在眼前，还是远在天边？”

水镜先生摇摇头，正欲开口。

子佩就像料到什么一样，撇撇嘴“别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哈哈哈哈。”他抚胡大笑，“果然是个奇女子。”

他用勺给子佩满上一杯茶“那便告诉你另一件事。”

孔明见老师居然会给她添茶，眼中流过些许讶色。

“天外飞仙，助龙成龙，龙腾云散，还归龙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