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章斗舞（2/2）

舞毕，她跪在玉盘上向着西靖皇道：“献丑了。”因着要比试，故并未加上自称。

“嗯，下去吧。”西靖皇也并未表露任何姿态，淡然吩咐道。

于是一行人按照上场的方式退了下去。

苏月兰一退下，甄婉玉身边的贴身丫鬟落霞上前跪倒，“参见皇上，奴婢奉小姐之命而来，我家小姐希望将御花园的灯都熄灭。”

大家一听，都面露疑色，今晚并没有月亮，这灯一熄灭不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西靖皇却是爽快地应了，吩咐道：“熄灯。”

陆公公高喊一声：“熄灯。”便有许多小太监走到各个灯旁，将那些灯一一熄灭。

御花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同时，一个雪白的人影凌空而来，站定在庭院之中，亭亭而立，宛如皎月。甄婉玉不知穿着什么材质的衣服，竟在在黑暗中泛出莹莹的柔光，头上束着同样的丝带，映得脸庞清冷而华贵。

洛雅盯着甄婉玉，没有想到她竟也会武功，就凭那凌空而来的一手，至少可以判定她轻功极高。

“她身上穿的是莹雪天蚕丝，这种蚕丝极为难得，是一种常年生活在天山雪中的蚕所产，黑暗中会发光，最重要的是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可这种蚕极少，并且非百年之上不能吐丝，故而可遇不可求。南宇皇宫也才只有一匹，而西靖所有，怕是做不了这么一套衣服的。甄家不愧是北延第一世家，其势力财力果然雄厚。”赫连贵妃见洛雅一直盯着甄婉玉，便为她解释起来。

“嗯。”洛雅轻身应道，又问：“甄小姐会武功吗？”

“这倒没有听过，世人只知甄婉玉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皆同，却没听过她武学上有造诣，不过看样子，怕是不止会，而且还不弱。”赫连贵妃盯着甄婉玉，蹙眉道。

洛雅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这边甄婉玉也动了起来，她的舞刚柔并济，与她的人一样，高贵高傲，不像月出云与苏月兰的舞，她们有意无意中会透漏出悦人之意。而甄婉玉忽略了黑暗中的所有人，只为自己而舞，这才是纯粹的月宫中的仙子，清冷孤傲。

在这三个人中，洛雅是最为欣赏甄婉玉的，就凭着这份姿态。可是评判者是水云坊的舞姬，她们是否欣赏这样的姿态，究竟会做怎样的选择，还是未可知的。苏月兰有盘上之舞，甄婉玉却有暗中发光的莹雪天蚕衣，的确势均力敌。

甄婉玉舞完后，向着西靖皇行了一礼，便静静站立，苏月兰同样上前行礼，与甄婉玉并排站立，而太监们也马上把灯点上了。

西靖皇笑道：“两位小姐都乃天人之姿，实在难分高下，不过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高下。陆公公，开始吧。”

陆公公立刻高声道：“请水云坊的姑娘们选择你们认为跳得好的小姐，将手中的珍珠放在她们身婢女的玉盘中。”

水云坊不愧为西靖第一坊，舞姬并不讨论喧哗，也不胆怯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将手中的珍珠送出。

片刻，除了月出云外，十八名舞姬已经选好了，而巧的是，甄婉玉与苏月兰竟一人有九颗。大家望向月出云，这胜负竟掌握在她手中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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