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好友探访（1/2）

含烟端着一碗粥进来了，洛雅很早之前就听到了，并未转身。含烟走到洛雅身旁，轻道：“郡主，早膳还未用呢，喝碗粥吧。”

洛雅点点头，她知道，含烟含卉自小与“自己”一起长大，说是主仆，但感情却似姐妹，所以没人的时候，她们便也不用行主仆之礼，就像家人一样关心“自己”。更重要的是，洛昊天和君清雅也是不拘礼节之人，同时为了她们能更好地保护“自己”，这两个人从小和“自己”一起学武，也算个高手，而且会识字读书，如果真的忠心不二，也算得上是得力的帮手。

走到桌边，端起那色泽诱人的粥，喝得优雅无比，而含烟就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神色，洛雅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紊乱的气息，却也不点破。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洛雅放下粥，对着含烟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含烟一怔，随即沉吟一下道：“郡主，你真的要和长乐公主一起嫁给二皇子？”

洛雅淡然道：“你觉得呢？”

“奴婢大胆，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以前奴婢觉得二皇子极好的，可是经此一遭，奴婢觉得二皇子配不上郡主。况且…”她看了洛雅一眼，咬了咬牙，继续道：“以前她对郡主好，恐怕也有一部分是因着洛将军的。”

洛雅这次抬眼定定地看着含烟，想起以前她也多次忠言提点“自己”很多事。的确是个聪慧有眼界的女子。以前洛雅被所有人疼爱，保护得太好，难免识人不清，可含烟每次都看得真切，多次劝告。但“自己”总是不太相信，并且言语中也多有责怪，她便也不再多言，只是暗中保护着“自己”。这次，因为牵扯的是二皇子，她无法可施，才会出言的吧。

“嗯。”洛雅收回眼眸，应道。

含烟吃了一惊，她感觉郡主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郡主如今依旧那么温婉端庄，可是细细觉察之下，总是言辞淡漠，不似以往待人亲和交心。以前她是不会让自己说他人的不是的，更何况是二皇子呢？可这次她居然应了。其实从今日凌晨她救下郡主之后，她就觉得郡主变了，想必是这三个月以来的事让郡主看到了世态炎凉，含烟眼中满是心疼。

洛雅仿佛知道含烟的心思，说道：“以前我被人疼爱，自然不知道人心险恶，可如今，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清的呢，你能如此明白，并且为我着想，这让我很欣慰，可是这话，在外人面前是万万说不得的，不然到时我也保不了你。”

“奴婢知道。”含烟笑答，这是这些天来她最开心的一天了，她怕将军一走，郡主又如此单纯，总会被人蒙蔽，如今这样，她怎能不开心呢。但开心之余，还是止不住难过，看她看来，郡主就应过以往那般天真无忧的日子。

“可是”含烟突然想到“郡主与二皇子的婚事是皇上赐的…”

“无妨，只要我不想嫁，谁也娶不了我，你无须担心，只是，今后我恐怕不止这个问题了，现在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盯着这座将军府想取而代之呢。今后恐怕会很艰难，也不会再像以往受人尊敬了，其实你不必…”

“郡主！”这次含烟也没等洛雅说完，便道：“含烟永远都会伺候郡主的，奴婢并非贪享荣华富贵之人，但这些年跟着郡主，过得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好。更重要的是公主将军及郡主对奴婢和含卉如同亲人，含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还有含卉那个耿直的丫头，听到郡主这么说怕是以为你不要她了，还不得哭死。含烟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当年和小姐一起跟将军学武的时候，含烟可是拼了命的，就是为了保护郡主，郡主千万别想赶我走！”

洛雅看着含烟认真的神色，断定她的忠心并非作假，便点了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