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长姐如母（2/2）

沐明轩是这么说了，公孙芷也应了，但私底下，公孙芷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两个庶女塞到沐丹凰手底下去，哪怕出点血也无所谓，自己的清净最重要！

只是沐丹凰答应地如此爽快，反而让公孙芷有些疑虑起来：“凰儿答应地可真是爽快。”

沐丹凰却是叹了口气：“母亲，我姓沐，莺儿燕儿两位妹妹虽然是庶出，可终究也姓沐。一笔写不出两个沐字来，若是两位妹妹的名声坏了，我和鸾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就是因为这个考虑，她才答应得如此爽快的。

公孙芷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另有考虑罢了：“不过两个小丫头罢了，年纪还小，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凰儿也不必太过担忧。”

“不过是防微杜渐罢了。”沐丹凰轻蹙眉头，有些担忧道：“饶是我远在江南，亦知道近些年来，贵妃和皇后势成水火，若是沐府出了事，哪怕再小的事情，想来皇后那边也不会放过，定会闹大。”抬眼看着公孙芷，沐丹凰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毕竟，如今父亲可是把我接回了沐府，皇后那边不抓着这点大做文章才怪。”

公孙芷意有所指地说道：“天子圣明，自不会为小人所蒙蔽。再者，永安公主乃天子长辈，骨肉亲情岂同一般？离间天家，那可是重罪。”皇后会吹枕边风，贵妃难道就不会了吗？宠冠六宫的贵妃对上不得帝心的皇后，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沐丹凰却道：“纵然天子有心庇护，若是沐府门风败坏，天子纵是再圣明，亦无法堵绝悠悠众口。”要是沐家自身的根基出了问题，贵妃那边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更甚至于会拖累了贵妃。

公孙芷一挑眉，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沐府传世七百年，未曾出过败坏门风的女儿。”打发掉会惹祸事的庶女还不简单，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一句“宿疾”就直接把人捆家庙去关起来见不着人，又怎么惹祸呢？传世七百年的世家大族，内里的弯弯道道可未必比**之中少多少，远离家族的沐丹凰不清楚，生于世家长于世家嫁入世家的公孙芷还不清楚吗？

沐丹凰兀地打了个冷战，看着公孙芷，又觉得对方有点陌生。是了，她生于宫廷之内，长于江湖之中，对于世家，她从来就是陌生的。她学文习武，虽然极为辛苦，但有永安公主护着，阴私之事从来沾染不到她身上，可以说，她这十年来，活在一个非常干净的世界里。

然而，她的身世，注定了她不可能跟这些东西脱离开来。虽然时隔久远，沐丹凰依旧记得，三岁那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是如何地碍眼，当她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撞见的那个眼神，不带任何感情、纯粹的评估和计算，让她瞬间如坠冰窖，几乎以为在下一刻会迎来三尺白绫一杯毒酒。

若不是……

沐丹凰眼眸一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浅笑盈盈：“母亲放心地把莺儿和燕儿两位妹妹交给我吧，凰儿定然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失望的。”

公孙芷微微颔首：“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