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不和谐的音符（1/1）

方母要把准备好的存折送给方思雨，程忆凡坚决不让她拿，方思雨怕程忆凡有负担，就悄悄地和妈妈说，若用得着，就来要，先存着。告别了方家，俩人又坐车马不停蹄地回程忆凡的老家。在火车上，方思雨提出“忆凡，这回该让我见见妈妈了？”程忆凡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揽了她一下，如果妈妈还健在，她该多高兴啊。程忆凡叹了口气，现在，只能到坟前去看她，在那里跟她介绍儿媳妇了。想起妈妈，程忆凡又恨起了爸爸，准备退还那套房子，永远都不理他。“这个，我先拿着，不过，不必急着过户，等忆凡松口的时候再说。这房子永远都是你们的，我们可以先住着，有房子再搬走。”两个人的幸福表情动人之极，有位乘客不禁被这俩人迷住了，远远地拍了一张照片，想留下如此幸福的一刻。两人只顾着相偎相依，丝毫不察。拍照的乘客正在察看刚才拍的效果，但有一个戴墨镜的男子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什么，乘客脸上有点紧张，就随着墨镜男子走到无人处，眼看着刚才拍的两张照片被删除掉，然后那人又确定了一下删除与否，才放心地把相机还给乘客，乘客敢怒不敢言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再也没敢拍摄什么。“思雨，这个给你，这是你们那套房子的房权证，我们没有忆凡的身份证，过户不了，你先拿着，就当是给你们结婚的贺礼。”纪敏微笑着递过房权证。“好像是，有时在楼下见过，有些面熟。”方思雨没说他跟踪自己的事。在外公外婆家的时候，他们又劝说了半天程忆凡，让他接受父亲和纪敏，毕竟这么些年了，即使再恨再气，于小兰也不能活过来，还是多考虑一下活着的人。程忆凡是没反驳，但并不代表他就同意了，他的犟脾气上来，也不是好转变的。外婆又专门把方思雨叫到另一间屋里，细细地叮嘱她，让她得空就劝劝忆凡，实在不行，他要不愿意看到纪敏，结婚的时候，让程文宗参加婚礼也行，程文宗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不参加，那是终生的遗憾。“那就不给他，给你，反正都一样。”纪敏耐心地说服着。方思雨回家的时候，程忆凡正在沙发上看书，一看到她回来，他就赶紧过去帮她换拖鞋“怎么这么长时间？”看程忆凡很久都不说话，方思雨怕他想多了，就找话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忆凡，我们的春天也来了。”此时车窗外一片苍茫，冬日的荒凉在北方还是一目了然。“哦，这个，我得和他商量一下，我等会儿再给您回电话。”让忆凡去，应该还有些难度。方思雨立即给程忆凡打了电话“忆凡，刚才那个谁，纪姨给我打电话了，想约我们吃饭。”“想我了？”方思雨给他一个甜蜜的拥抱。zvxc。“这样好，这样好。”程文宗高兴了。“你想去就去，我不管你，但是我也不会去。”程忆凡很坚决。程文宗以为方思雨嘲笑他呢，更不敢说话了。“是啊，可是，现在房价这么高，你们一定也贷款或是借钱了？你们想得太周到了。”虽然客气着，方思雨还是很为难，这个东西拿回去，忆凡会生气？他还没说要这套房子呢！“当然可以，阿姨，你找我……还是找忆凡啊？”方思雨小心地问着。程文宗也期待地看着方思雨，希望她收下。看到俩人都满怀期望地看着自己，方思雨不好意思再推来让去，就接过来了。程忆凡开心地笑了，马上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说呢？”方思雨就是他的开心果，再难再气的事，有她在，有她几句话，都能迎刃而解。方思雨只好一个人去见和程文宗和纪敏，程忆凡没来，他们也没问，吃过饭后，纪敏才开始说明自己的来意“我们都是熟人了，你纪叔，见过？”纪敏本来想提醒程文宗，还不知忆凡让不让咱们参加他的婚礼呢。就是转变，也不会这么快的，多年积怨，怎么可能一日就化解了呢？但看程文宗高兴地什么似的，就没有说出这个担心。很久不见他这么高兴了，让他兴奋一会儿。这个疑虑，明天再说。“我没说一定去。不过，她倒是很想与你和好的，前段时间我疯狂逼你相亲，记得，那其实是她拜托我的。她是真想能为你做些什么，不管是补偿还是什么。”齐家人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在万般做法都想尽之后，他们还是想到了方思雨和吴丽新，这两个人都曾和齐子林走得很近，而且齐子林脑子中还有她们的印象，也许她们来见一面，能带来一些惊喜，也未可知。齐琪早就有这想法了，但老公陈平一直不同意，大姐齐欣和大姐夫郭文达也是模棱两可。齐家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齐子林的具体情况，齐欣他们害怕把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这事就压了下来，毕竟方思雨没有亏欠齐家什么，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该结婚或是准备结婚了，再去打扰，也真需要一些勇气。近日，齐子林又想起了一些事和人，看到子林越来越好，找方思雨的念头也渐渐打消了。“他，我倒是想见他，他不会见我的，咱们有空聊一下好吗？你程叔叔也去，咱们见个面，如果忆凡能来，那是最好，不来，也由他。”一路上程忆凡都有些闷闷不乐，回到他们的小家后，方思雨一进门就开始逗他“喂，哥们，你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后悔可来得及，瞧你那张脸，跟鞋拔子似的，难看死了，别说你后悔，我现在看到这张脸，我已经相当后悔了。亲，咱们重新考虑一下？”她向他眨了一下眼睛。“没办法，你得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他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呢。”纪敏仿佛是程文宗的发言人。方思雨有点想笑，以后的日子里，她和程忆凡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是啊，不只是春天，我们正向温暖靠近。”他一语双关。方思雨又靠近了一些“多好的感觉？春天、温暖。”她又小声附在他耳边“还有爱情！”两人再也掩藏不住笑容。两个人就像初次恋爱的人，幸福和快乐都随时随地张扬着。程忆凡握着方思雨的手，此刻他的心里有太多感激，他的生活原本像北方的冬天，荒凉无色，而有了方思雨，这一切都像有了调色板，温暖而五颜六色着。他更用力地握一下她的手，他希望今生今世，如果有来生，那么来生也要这样握着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她约我们？告诉她，我没空。”程忆凡还是有些不耐烦。他们回来的第三天，纪敏就急着给方思雨打电话了“你好，我叫你思雨行吗？”回程的车上，程忆凡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方思雨理解他的心情，也不说话，只是偎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这个男人，他自小就承载了太多东西，现在，该是她来帮他，让他幸福和快乐的时候了。现在，从此刻起，方思雨还有另一种身份，要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不让他失落，不让他伤心，不让他感觉无依无靠。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他也回握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以后的路，不管是什么样的，他们都一起走，风也好，雨也罢，从此，两个人的命运就拴在一起了。“这怎么行？这太贵重了。忆凡也不会同意的。”方思雨推辞着。“不好意思，我这个年纪了，还要跟踪小女孩，那次让你误会了？”程文宗笑着自己检讨。程忆凡心里也是无限感慨着，父亲，一个他不愿意提出的称呼，居然在这时候，倾其所有为自己买了房子，他的单位不错，但毕竟也是工薪阶层，哪来这么多钱，能全款买下房子呢？他们这些年的恩怨又怎么能用一套房子就冲淡了一切？就遗忘了一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纪敏摇头“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是忆凡的家人，出点力、帮点忙是应该的。”得提这先。当方思雨把房权证拿出来的时候，程忆凡并没有特别生气和不满“我猜就是这回事，也难为你了。我和他们的恩怨，自己都理不清，还把你也拉进来。”“这有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分你和我吗？”看程忆凡还是有些不高兴，方思雨忽一下站起来“哦！我知道了，你喜新厌旧，又有了你的目标是不是？”她故意胡搅蛮缠，让他高兴些。“这是从哪说起来的？快坐下，坐下。也不能听风就是雨啊！”程忆凡无可奈何地伸手拉她坐下，她反而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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