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时间之河（2/2）

仿佛在他的生命中，这些人从未存在过。

一名长着鲨鱼般面孔的忍者开始离他而去。

“干柿鬼鲛。”

在背叛雾隐村、加入“晓”之前，以杀害同伴为职业的忍者。

自打第一次见面起，鬼鲛就对宇智波鼬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敬。

对于将同族之人彻底抹杀、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肯放过的鼬，鬼鲛的那份同伴情感，其实早已超出了“晓”组织的框架。

正因为鼬的死亡，鬼鲛才迫不及待地前往云隐村，仓促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仿佛是想在黄泉路上与鼬作伴似的。

或许，只有经历过相同痛苦的人，才能成为彼此的羁绊吧。

“我可是专杀同伴的忍者，鼬。只要你稍一大意，我就会动手杀了你。”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鬼鲛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最后两人却成为了“晓”组织中关系最为密切的同伴。

不知道鬼鲛是不是也正在空中，等待着落入这时间之河？

尽管已经没有身体，宇智波鼬仍能看到自己的笑容。

被冰冷的河水冻的快要无法思考的他，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暖意，思考也变得容易了一些。

鬼鲛消失在黑暗中，在宇智波鼬的意识里，不再有此人的存在。

“止水！”

又一位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出现在他的意识中。

宇智波止水的笑容温暖而亲近，充满阳光的脸庞上不带一丝阴霾。

谁能想到。

这样一名少年，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被称作“瞬身止水”的宇智波天才，会被团藏夺取了眼睛，最后不得不投河自尽。

就在宇智波止水彻底消失的刹那，他清楚的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从止水的体内飞出。

奇怪的是，尽管悲伤在光球中激荡，可宇智波鼬却突然轻松下来。

仿佛是被囚禁多年的囚犯，第一次解开了全身沉重的镣铐。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

感受着二人那浓浓的爱离自己远去。

宇智波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他最后的牵挂、最爱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也开始离开他的意识。

“不。。。。”

时间之河的水面上，一枚白色光球微微发亮，像是在无声的嘶吼，仿佛要燃烧自己最后的一点能量，想要留下点什么。

光球彻底暗了下来，比这时间之河中最暗的光球还要再暗上几分。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宇智波鼬来说，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弟弟，也被彻底抹去。

他的心已经比河水还要冰冷，彻底放弃了思考，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最后一个淡淡的虚影从光球内被强行剥离，飘向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宇智波鼬知道，那就是自己。

当那个虚影消失，他将会成为这时间之河的一部分，不会再有“宇智波鼬”存在。

当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即将彻底死亡的刹那。

空中他的影子——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宇智波鼬，突然开口了：

“你为什么活得如此痛苦，因为你所坚持的“大义”是别人强加在你身上的，并非你自己的“大义”！”

仿佛是被一把千斤重锤猛击。

光球猛地发出耀眼的强光，照亮了大半条河流。

强加的正义、宇智波止水、枷锁、幻术“别天神”、团藏。。。。

一瞬间，回忆重新回到光球内，所有的线索全部串在了一起。

“我不甘心！”

未知空间内第一次响起了人类的嘶吼。

一枚白色的光球在时间之河的水面上剧烈的颤抖，竟似要从河面上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