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祭歌 第四十四章 血肉模糊（2/2）

“咕噜”，黑子嘴里涌出大团的血块儿。

“漩——塘”，黑子艰难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声音非常微弱，李若烟几乎是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黑子嘴边才听清了。

“这个，八、八、哥让我、交、交给、你。”

黑子右手抬了抬，颤抖着指了指自己的衣袋。

李若烟从黑子衣兜里掏出个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样东西：一块腕表、一把钥匙。

钥匙上吊着块小牌，正面印着中国xx银行保管箱666号，背面写着一串数字‘19901181415’。

看见李若烟打开了小包，黑子吐出了最后一口气，那锋利的眼神慢慢涣散、凝滞，终于停下不动了。

李若烟晃了晃黑子：“黑哥，别吓我啊？醒醒，你醒醒，醒醒啊。”

黑子死了，但也杀了“独狼”王轻。

李老八去了漩塘。李若烟终于知道了。

但李若烟更清楚的是，据她的研究。暗河在中国西南诸省可见多处，且规模巨大，如广西东安县内地下水系，四川筠莲小鱼洞暗河，几乎在有石灰岩露出的地方都有暗河的身影。

但中国几乎所有的暗河都没人穿越过或者在地下河内部人工测量过。一是因为地下河的勘测非常困难，也非常危险，需要专用设备与洞穴探险技术。二是这地下暗河和溶洞内生存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生物。

世界上最长的重庆奉节兴隆镇和湖北恩施板桥镇交界处的龙桥地下暗河，地质学家称之为“冥界天堂”。

李若烟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穿好衣服。把黑子的仿六四和王轻身上的手枪、匕首揣在兜里，临走时合上了黑子的双眼。

李若烟蹬、蹬、蹬、蹬急奔下楼，刚才的剧烈打斗惊醒了不少人。好几个房间的灯光都亮了起来，传来隐隐约约的嘈杂声。

李若烟跳上三菱越野车就是一路疾驰，在奔往漩塘的路上，李若烟打开车灯，朝后面看了看，李若烟发现后座上还放着套潜水装，潜水装旁边还有头灯、绳索、膨胀钉、给养……

这本来是黑子的。

我在付贵颅骨眼眶内发现了真正的洞穴生物—跳虫，站起来往血湖里回望了一眼。

这一回望发现血湖水里还有东西，这东西不像是白泡盲鱼，而是呈长条状，黑黢黢地在血湖水面上翻滚，显得格外扎眼。

我再一看，觉得那像是个人？谁？谁在水里？

“八哥、军师，那边水里像是有个人！”

李老八、顾玄青、钱小强和郑三炮、余仁刚才都围在付贵的骨骸边，听我说这跳虫种属。

猛听得我说血湖水里有人，全都吓了一跳。

李老八很紧张地问：“什么，有人？”

“三炮、小强、你们赶快看看。那是不是……”

是什么？李老八没有说出口。我们都知道，这儿除了我们，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李建军、段五、刘学和万良超了。

可是那水里翻滚的真的是个人吗？

郑三炮和钱小强捏着手电，郑三炮“咔啦”一声把霰弹枪上了膛，“120”余仁在左边，钱小强在右边。三人手里都握着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水里走去。

“嗖”，“120”余仁扔出去一个单钩，勾住了那东西，三人合力把这东西拉到了过来。

三人拉到面前一看，郑三炮和钱小强同时大喊：“八哥、军师，这是个人！”

李老八在岸上等得焦躁：“是谁？赶快拉上来。”

郑三炮在水里说：“下面看不清楚，等一下。”这三人“哗啦、哗啦”，把这人拖上了岸。

这的确是个人，可是这人身上衣服带皮肉被扯得千丝万缕的，并且浸透成了黑红色，早死了。更让人心惊的是，郑三炮把这人一翻过来，李老八、顾玄青就都楞住了。

这人脸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楚面目。两个眼睛成了黑乎乎的血洞，鼻子不见了。头皮被撕去好几块，露出左侧和右侧头顶上白森森的颅骨。

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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