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谈甚欢（1/2）

查不到跟连紫应相关的任何线索，轩辕昊困惑不已。要说他在外游历三年，见识也算不少了，认识的人也多，可怎么也打听不到，也查不出大宋疆域内外有什么国邦是不知道大宋的。也许，这女子只是因为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所以不知道世事变迁？看来，只有问她自己才能知道真相了。

轩辕昊寻思着，不知觉间已经走到连紫应居住的厢房。坐在隔壁房间门口做针线的春儿夏儿看见他，急忙站起来。轩辕昊看了看连紫应紧闭的房门，有些好奇，问道：

“怎么了？关着门做什么？”

春儿夏儿无奈地说：“今早醒了到现在，整半天了，连姑娘一直不说话，我们早上送饭进去，被她推出来把门关了，至今没开过。午饭也没吃。”

轩辕昊怔了怔，不解地道：“到底怎么了呢？”说着扒在门上从门缝向里看。隐约看见她坐在窗边对着窗外芭蕉发呆，许久也没动一下。他连连拍门，叫道：

“连姑娘，你怎么了？”

她依旧呆呆依着窗子，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他略一沉吟，转到厢房后面，找到她房间的后窗，从窗外向她喊道：“连姑娘……”

连紫应抬起无神的眼看了看他，起身离开窗子，又坐到床上继续发呆。

轩辕昊惊讶地眨了眨眼，忍不住喊起来：“连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她忽然喊道：“别烦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着钻进被子里蒙起头来。

“可是……”他焦急地看着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总要吃东西啊，你身子刚刚恢复，再饿出毛病来那怎么好……把门打开吧……”

“走开！”她在被子里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又不出声了。他在窗外连叫了几声她都不理会，他有些心焦，把心一横，说：“连姑娘，你若不开门，我就从窗子爬进去了……”

她动也没动，他看了看她，一咬牙，真的跃上窗子跳了进来。她依然用被子紧紧蒙着头不理会他。轩辕昊迟疑了下，清了清嗓子，说：

“连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她依然动也不动，不理不睬。轩辕昊顿了顿，又道：“连姑娘……”

连紫应猛地掀开被子，瞪着他大声说道：“我说了让我自己静一静行不行？”

他吓了一跳，看着她的眼睛，又说：“你都静了半天了，差不多可以了吧？”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她忽然跳起来冲他吼道，“你以为你救了我就很了不起吗？我又没叫你救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都是你的错你知道吗！”

轩辕昊被她的怒气吓住，连连后退。她把话骂完，他也被逼到了墙边。见她停下，他急忙反驳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救了你怎么反而就错了？我要是不救你你就沉到水底喂鱼了，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气得又吼道：“我宁愿喂鱼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轩辕昊有些惊讶，顿了顿，试探地问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

“这里……”她一时语结，顿住。是啊，有什么不好，一切她都那么喜欢。只是，一切又都太陌生了，太不可思议了，她无法接受。

她怔怔地看着他，无言以对，许久，转身想离开他面前。轩辕昊微微松了口气，这个女子，生气的样子好吓人啊！他刚想拍拍胸口，忽然她脚下一绊，眼看摔倒，他下意识地急忙伸手拉住她，一下子把她扯进了怀中。她狠狠撞在他胸膛上，愣了愣，蓦地像发疯般在他胸口又捶又打起来，简直把他当成一个沙包。他惊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打了一会儿，许是累了，停下来走开了。

轩辕昊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胸前一片疼痛。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打痛的地方，不解地问道：

“你无缘无故打我做什么，好痛，下手真狠……”

连紫应把他当出气筒打了一顿，把心里一片郁气发泄了出来，感觉好了很多，听见他的话，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看向他，说：“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轩辕昊见她神色好了许多，委屈地揉着胸口说：“原来是将我当沙包出气……”

她尴尬不已，谄笑着上前，边帮他揉胸口边说：“真的很抱歉……你没事吧？”

她是体育生，各项体育运动都涉足过，还学过散打，出手不算轻的，加上刚才一时昏了头，更不知轻重了。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内伤……

她丝毫不顾忌男女之嫌的动作让轩辕昊一怔，愣了愣，慌忙后退一步，连连道：

“我没事……习武之人身子哪有那么娇弱……”

“真的没事啊？”连紫应看着他，他脸色正常，确实不像有什么，只是见他目光闪烁，神情尴尬，她忽然明白，看来“男女授受不亲”在开放的宋朝也还是主导国民思想的。

她不由地轻笑着摇摇头，想转身离他远些，但见他一双原总是似笑非笑的眼睛，此刻竟然不敢直视自己，而他偏又生就一张玩世不恭的邪气帅脸，尴尬起来更显得可爱，心下忽然升起一股戏弄之意。她念头一转，菱唇一牵，邪笑着反而靠近他，目光直逼着他的眼睛。轩辕昊虽然玩世不恭，但与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却是第一次，还是这个女子主动逼近，迫得他一阵惶恐，连连后退。他原就靠在墙上，但她直逼过来，为免肌肤相接，他只能沿墙而退。她步步紧逼，直到把他逼到墙角，已然无路可退，他忍耐不下，结结巴巴地问道：

“连……连姑娘……你怎么了……”

连紫应邪笑着问道：“你怕我做什么？我会吃了你么？”

“我……”轩辕昊尴尬地傻笑着，“连姑娘说笑了……我怎会怕你……”

“那怎么不敢看我？”她嚣张地贴近他，干脆伸手把他的头按住转向自己。他看了她一眼，马上又把视线转开了。

她有些不悦起来，双手按住他的脸，见他比自己高得多，无法平视，干脆把住他后脑将头按下，逼着他看着她，说道：

“我很丑吗？”

“没……没有啊……”轩辕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窘迫，也不知是被她用力按住还是太尴尬，他的脸竟然有些涨红。

她瞪着眼睛说道：“那你怎么不愿意看我？”

“这……”轩辕昊尴尬之极，简直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进来，“咱……咱们中原，男女有别，如果我直直看姑娘，是很冒昧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连紫应不耐烦地说道，放开了他，“看你都不像老老实实守规矩的人，没想到思想也这么迂腐！”

“什么，迂腐？”他眉头一皱，低头看向她，“我哪里迂腐了？我又不是学堂里的老学究，怎么会迂腐？”

“老学究？”连紫应挑眉，邪笑起来，“你果然不是乖孩子。”

轩辕昊剑眉一扬：“我早就不是孩子了！”男人嘛，最恨被人当孩子看，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连紫应斜眼看了看他，问道：“你多大了？”

“22岁！”他挺起胸膛瞪着她。连紫应“哦”了一声，随口问道：

“你结婚了吧？”这个时代的人都早婚早育的。

他看着她有些疑惑：“结婚？你是说成亲吗？”

“对呀！”

“我没成亲，我才不要成亲呢！一成了亲，就有人管着你，你什么自由都没有，还要照顾一家大小，多烦人……”

轩辕昊一脸憎恨地说道，连紫应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崇尚自由主义的人啊！见她这样，他挑眉道：“很惊讶吗？也难怪，我大哥像我这么大时候，都已经是个3岁孩子的爹了……”

连紫应回过神来，摆摆手道：“我才不是惊讶这个啦，我是惊讶你们这里也有像你这么喜欢自由的人……”

他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那里是这样吗？”

连紫应点头：“在我们那里，三十岁不结婚的大有人在，不过那就被称为剩男剩女了……”

“剩男剩女？”轩辕昊惊奇地说，“剩下来的意思吗？只是不结婚，怎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