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问君前来为何言（1/2）

果然，不出几日，就听到宫女说，德妃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不小心弄翻了水，溅到了太后，太后罚她掌嘴五百下，嘴都打烂了。

晓霜听到时连头都懒得抬一下，随手叫来一个宫女，“你拿一些药给德妃擦擦吧。”

夜晚时分，皇帝突然到来，行走间气势汹汹。

晓霜正在泡茶，最近不知为何嗓子有些痛，从御医那里讨回了一个方子。又是闲得发闷，便把红儿打发走，自己倒是折腾起来。

皇帝便冲进来一把抢过，把这些茶坛全都摔在了地上，那些都是普通的瓦，根本就是着地就碎。

“是你对不对？只有你会想她告状了！”皇帝用手指着她，表情因发怒而变得狰狞，“有本事你叫她来掌朕的嘴，何必迁怒朕的德妃？”

朕的淑妃？只是四字，维护之意便再清楚不过。晓霜看着地上被摔得几乎不成样的瓦片，以为自己可以淡然，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到一阵阵刺痛。

蹲下身子去捡那零碎的瓦片，锋利的边缘竟不小心割伤了她的手，她幽幽地道：“泡茶那是一门学艺，这可是你之前说的。那日正是夏日，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亦不知道你的身份，两个人一整天躲在御膳房，缠着那刚进宫的宫女教泡茶。”她没有称她皇上，也不称自己皇后，只是用着常人的叫法，看着他道。

他愣了愣，没有想要会想的意思，“朕不记得了，这些事提来也毫无意义。”

是啊，毫无意义，一回首，已是百年身，云洛学会了无情，她也不再是梅树下静静吟诗的晓霜。

晓霜把手上的瓦片放到桃木桌上，两眼淡淡的看了眼旁边候着的宫女太监，他们就如木偶般恭谨站着，每当主子叫他们时，有无所拘束的前来。只不过，他们当真只是木偶吗？木偶是毫无感情的，更不可能告状了。

“皇上自小在宫中长大，那宫里的规矩自然是比臣妾懂。有些话，根本不用经过臣妾的嘴，自会有人会去替臣妾说。皇上如此来质问臣妾，为何不问问德妃是否太过招摇？”

或许她说的都是实话，这偌大的宫中，哪里没有太后的眼线？自己又是太后的侄女，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如此受辱岂能不传到太后的耳边？

“你是在教训朕吗？说朕太不自量力了？”然后，气急败坏之下他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你好大的胆子！”话音之间，巴掌已经扇了下来。

“她能打朕的德妃，那朕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