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游湖（2/2）

“怎么了君儿？”擦了她额头上的汗，抱着她。

“我的肚子好痛，子言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颤抖着说，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厉害，好像有什么要抽离似的。

“不会的，君儿不会死的。”心里很慌乱，很久没有这么害怕了。连忙给她把脉，发现脉象很沉，是他从没见到过的，他慌了。莫子言学了医术，从小唐寒就病的厉害，所以他什么医书都看过，而且医术也很好，后来跟了临然道人，就更加苦心专研了，只是他很少给别人看病，特别是女子，除了唐寒。

“子言哥哥，好痛。”嘴唇都发白了，脸更象是白纸，气息不稳，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砸在了莫子言的前襟上。

“君儿，我马上去叫瑾儿请大夫。”说完就着急的出去了，此刻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他以为自己什么都学会了，没想到竟然会查不出君儿的脉象，只能去请别人。

“瑾儿，你赶紧去请全城最好的大夫。”莫子言跑到了下人睡的房间，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直接就弄醒了瑾儿。瑾儿一个激灵，什么睡意也没有了，少爷病了，那王府的天都要黑了，瑾儿叫了小木，火速的去请柳颜玉。

唐珏半夜回府，看到了瑾儿着急的在府门前走来走去，问清缘由，就奔去了唐寒的院子，进了房间，就看到莫子言双眼猩红一片，显得狰狞狼狈，怀里抱着已经晕厥的唐寒。唐珏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用尽了力气，这短短的路程显得漫长无比，终于靠近床边，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唐寒毫无血色的小脸，凉的渗人，轻轻的喊了声寒儿，仿佛她只是睡着了。现在他才发现，莫子言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手指抖的就象是老人举筷的样子，令人心颤，脸比唐寒的还要苍白，诡异而安静。记不清有多久了，久到他们都忘记了唐寒并不是个健康的孩子，是这几年寒儿的身子太好了，以至于他们一再忽略这件事。

柳颜玉正熟睡，就被小木点了穴，扛着往王府飞去，猛然醒来，发现被唐寒的小厮扛着，也不挣扎，知道肯定出大事了。不过片刻，就到了，王府在这安静的夜半，显得象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进了唐寒的房间，看到除了昏厥的唐寒，还有两个此刻显得很诡异的男人，房间里静的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仿佛是为了听清唐寒的心跳，房里的人都不敢呼吸。柳颜玉并没有踌躇，直接走过去，拿过唐寒的手开始把脉，接着柳颜玉满脸疑惑不解，然后一副震惊的模样，再用力的按了按唐寒的脉搏，猛然放开，象是触电了一般。

“她是女子？”柳颜玉肯定的说着自己的疑问。

“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晕过去？”唐珏幽幽的问，眼睛一直盯着唐寒。

“她来了女子的月事，痛晕过去的。”柳颜玉怔怔的说。

“月事？”唐珏疑惑的想了想，猛然睁大眼睛，迅速的要去掀开唐寒身上的被子，却遭到了莫子言的阻止。

“那你有办法不让她痛吗？”捏住唐珏想掀被子的手，浑身冰冷如霜，眼眸盯着唐寒，出口的声音却是毫无温度。

“她的身体很寒，无药可医，令我奇怪的是，她怎么活到今天的？”柳颜玉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抬头就看到莫子言嗜血的双眸盯着他。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奇怪，她身为女子，这种体质很容易在小的时候夭折，如是男子，就比较有可能活下来。”他的气场太可怕了，忍不住脱口解释，仿佛如不说清楚，会在下一刻被撕成碎片。

“寒儿的身体现在有问题吗？”唐珏知道柳颜玉此刻的感觉，肯定犯怵，莫子言身上的寒冰只有唐寒能化，而他此刻嗜血的模样就象地狱修罗。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身体太寒了，以后每逢这几天便会痛的死去活来。”柳颜玉陈述事实。

“滚。”莫子言语气不重，但威严十足。听柳颜玉说到月事以后他已经知道了，他曾经了解过唐寒的体质，但他从没有给人在月事里的时候把脉，所以并不清楚这脉是有月事的表现。

“你先走吧，如果有好的药材就送到王府来。”唐珏温和的说，看莫子言的状况，怕是有自己的主意，他知道莫子言也精通医理，不会比柳颜玉差，只是他没接触过别的女子，不知道这种状况。

柳颜玉无辜的摸着自己的鼻子，然后穿着单衣出去了，真是倒霉，半夜被人扛来，还被轰出门，怎么也没想到，唐寒是女子，而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和唐珏显然都很爱她，以前他就奇怪唐珏看他的神情，那是完全的柔情跟宠溺，他还一度以为是他小的原因，可还真没见过哪个哥哥这样赤luo裸的宠爱弟弟。

“你也出去，让瑾儿打水进来。”莫子言摸着唐寒的脸，毫无商量的赶人，语气不容置否。

“子言，你跟寒儿并没有成亲，你留下来不方便，还是让瑾儿来照顾吧。”唐珏心里闷闷的，忍不住说出口。

“我只会娶君儿。”没得商量，莫子言将唐寒额前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温柔的看着他，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了，唐珏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无力的放开，走了出去。瑾儿把水和要用的物件送进房间后，就听莫子言吩咐退出去了。

莫子言掀开被子，看到唐寒腿上殷红的血迹，眼眸深了深，脱了她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仿佛他面前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珍宝，眼里看不到任何的**，又象回到了小时候，给她洗澡的感觉，很担心自己的力气会弄伤了这纷嫩的肌肤。等一切整理完，天色已经大亮了，折腾了一夜，唐寒依旧晕着，莫子言也没想把她弄醒，大手放在她的腹部，抱着她继续睡。

这一切并没有惊扰王府的其它任何人，天亮以后，仿佛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瑾儿，你怎么在这里？”一大清早，王爷刚起身出房门，就看到正在门前徘徊的瑾儿。

“给王爷请安。”瑾儿正在想着莫子言交代的话，听到王爷的声音，连忙醒悟过来，赶紧行礼。

“免了，赶紧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在寒儿院子里伺候。”王爷正等着她的答案。

“王爷，少爷昨晚病了，今天的生辰宴出席不了了。”瑾儿小心翼翼的回答。

“什么？寒儿病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看。”王爷着急了。

“昨儿个晚上请柳大夫来看过了，折腾了一宿，少爷现在正休息。”莫少爷可是吩咐过了，不能带人过去。

“这样啊，那本王就不过去了，柳大夫怎么说？”请大夫看过就好。

“柳大夫说只要静心修养几天就会好。”瑾儿有点为难，只好这么说。

“那就好，今儿就不过生辰了，等寒儿病好了再补上。”只能如此打算，寒儿很久没生病了，这一病肯定不会那么轻松，看瑾儿为难的样子，还是让娇儿过去看 看吧，这孩子也长大了，可能有些地方不太方便。

唐寒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一切照旧，莫子言还抱着她，而且肚子上有只温热的大掌，腹部依旧疼，只是一丝一丝的，感觉有东西流出来，瞪大眼睛，知道自己是来那个了，赶紧动了动，着急想看看是不是漏出来了，那可就糟糕了。

“君儿，饿了吗？”莫子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呃，子言哥哥，你下去行吗？”既然醒了，怎么还待在她床上，竟然跟她一起赖床。

“好，我去给你端粥。”说完，就起身走了，唐寒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穿好衣服了。

赶紧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确是来那个了，还被换了衣服，弄了这个时代女人用的东西，没有漏出来，可能是第一次来，有点多，腰酸肚痛，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等瑾儿进来。结果等来是瑾儿跟在莫子言身后，端来一碗粥，一碗红糖水走了进来。

“瑾儿，你过来给我穿衣服吧。”看到瑾儿，连忙挣扎着起身，扯动了肚子。

“啊，啊。”痛的打颤。

“君儿，慢慢来，把红糖水端过来。”赶紧过去扶着，吩咐瑾儿。

喝完才感觉好一点，让瑾儿伺候起身，接着被莫子言抱到了凳子上喝粥，又喝到了熟悉的味道，可能是因为疼加上熟悉的味道，总是容易让人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不停的往下掉眼泪，粥里的水分越来越多，莫子言伸手抬起她的头，把她的眼泪揩掉。

“君儿，我煮的粥真的很难喝吗？”虽然知道并不是因为粥，但他的粥好象真的有问题。

“子言哥哥，我想姐姐和妈妈，很想很想。”哽咽着，声音极其难受。

“君儿怎么了？怎么胡言乱语起来，君儿没有姐姐的。”担心了起来，不会是疼坏了吧。

“子言哥哥，我不要做女的，你能不能帮我，我好疼。”拉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满脸的祈求。

“君儿，又说傻话了，我以后不会让君儿疼。”他不能让她不做女子，但他一定会找到办法不让她感到疼。

“今天不是我生辰吗？怎么这么安静。”这变化也太快了，刚刚还哭的厉害，突然就想起这事了。

“因为少爷病了，就取消了宴会。”瑾儿解释。

“什么？那我的银子不就没有了。”憋曲的很，那个难受，连粥都不想喝了。

“王爷说了，会补回来。”真佩服她家主子，怎么会这么爱银子。

“真的，那就好，我会选个好日子给他们送礼的。”马上一脸灿烂，都忘记疼了。莫子言也笑的很开心。

“瑾儿，我的衣服你换的吗？”喝了一口粥，想起这茬，赶紧问道。

“呃。”偷偷的看了一眼莫少爷，结果人家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有，那意思就是自己看着办，但说错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莫少爷可不是个善良的主。

“你呃什么，是不是？”怎么扭扭捏捏的，她也不会骂她，干吗怕怕的表情。

“是奴婢换的。”死就死吧，反正如果少爷知道不是她换的，以后她恐怕就不能待在这院子了，少爷最讨厌别人给她换衣服了，男的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这莫少爷跟她定了亲，可少爷也不怎么待见人家。

“那就好，以后这种时候记得弄醒我，没有知觉的被人鼓弄，想想都毛骨悚然。”一脸嫌弃，没知觉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弄的多难堪呢，想着就难受，她可不喜欢被人这么伺候。莫子言依旧喝着自己的茶，仿佛没听见，瑾儿的小心肝都颤了，这是啥意思。

疼了整整三天，后面二天好一点，可以在外面走走，不然会闷死，这古代又没电视计算机手机什么的。整整三天都跟莫子言下棋，下着棋就不会觉得那么痛，令唐寒开心的是，她总是能赢，彻底的增长了一下自信心。林若寒自从那天出门就没在回来王府，只是给莫子言送了信，说有事要处理。

结果就在唐寒彻底不疼的时候，竟然看到了白发美男，这么近距离接触，发现真是人间极品，相对于莫子言那种不太好欺负的，唐寒还是比较喜欢小白兔型的林美男，莫子言长的是男子中很英俊帅气的，林若寒完全是比女子还美的容貌，很是打击唐寒，她觉得自己太过清秀了，真没有什么可看的。唐寒要是正正经经的坐着，还真就只是清秀，可这眉间总是透露出一些自己无法察觉的灵气，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很招魂的，没有多少人熬的住，但要是真心的笑，歼诈的就不一样了，总感觉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活灵活现。

“林公子，你长的真好看。”盯着人家的脸，目不转睛，一脸沉迷，真象是妓 院的客人。莫子言也不阻止，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笑着，看的林若寒心里有点打鼓。

“唐三公子过奖。”林若寒真有点消受不了他的目光，主要是莫子言此刻的气场很怪异，怎么又多了一个能改变他冰山的人，最重要的还是一公子。

“嘿嘿，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那笑脸真是要多狡黠有多狡黠。

“唐三公子有什么要跟在下商量的？”其实心里也蛮喜欢他的，这公子也挺有趣，而且很可爱，对，就是可爱，说不上来的想要靠近。

“林公子，咱们以后能不能别公子公子的，多累，你叫我唐寒吧，我就叫你阿若，怎么样？”阿若，啧，啧，怎么都觉得很适合做头牌，阴险的想。

“我跟子言年龄相当，你不如也叫若寒哥哥，怎么样？”在怎么说也比他大，被他叫阿若，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

“别，以后我不叫他子言哥哥了，改口叫莫子言，你还叫阿若好不好。”天天叫别人哥哥，总感觉是情哥哥，最后万一真成了情哥哥，他可吃不消，而且莫子言这厮老占他便宜，再这么叫总觉得很亏，好像在感谢别人这么对他似的。

“寒儿，我觉得今晚还是一起睡吧，你那房间我住习惯了。”清冷的声音乍然响起，这些天总是不让亲也不让抱，更不让一起睡，真的很素，晚上有点睡不着。

“子言哥哥。”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听的林若寒愣了半天，这是哪跟哪。

“寒儿真乖。”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唐寒老郁闷了，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一宠物，这莫子言就是一主人，而且自己还是很没出息的那种。谁让自己是真的不想跟他睡呢，每天被人吃豆腐，还要换床单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被吃习惯了，神经都麻木了，真担心他哪天突然来真的，那就悲催了。

“阿若，我想请你帮忙。”不管了，不同意也要这么叫，慢慢的他会习惯。

“寒儿有什么要找我帮忙的？”既然你不同意我说的，我也不同意你说的，大家礼尚往来。唐寒撇了撇嘴角，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跟着哥哥叫。

“是这样的，我想开个小倌馆，你长这么好看，帮我撑撑场面怎么样？”尽量不用美，不然这小白兔肯定会脸黑。

莫子言一口茶喷了出来，很不给面子的喷到了对面的林若寒身上，幸好不是脸上，唐寒暗暗想，不然就糟蹋了。林若寒嘴角抽了抽，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现在竟然连衣服都遭殃了。

“寒儿，你真要开小倌馆吗？”瞄了瞄正一脸吃苍蝇的林若寒，温柔的问着。

“当然了，这小倌可是很高尚的职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多伟大。”说的真大气，林若寒现在脸都开始抽了。

“既然寒儿这么有志向，那子言哥哥也支持你，正好若寒这些日子在王府做客，怪不好意思的，你有事就尽管吩咐。”来了个更让人气愤的，林若寒眼睛瞪的老大，大有我真是看错你了的表情。平复下来，赶紧喝茶，降降火。

“子言哥哥，你也会来给我撑撑门面，支持我咩？”顺竿爬的事，他干多了，很顺手。再说这小倌馆也要有各种类型不是，他这是为了全面发展。

这下乐的林若寒呛到了，很痛苦的忍都忍不住，心里是笑开了花，表情也是很戏剧的。莫子言斜了他一眼。

“寒儿很缺人？”有点冷飕飕的感觉，唐寒抖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投降。

“子言哥哥，你在王府做客的时间更长，所以你更应该有点表示，对吧。”反正没人，那就要银子，这已经是后退了一步。

“寒儿想要多少银子？”他可是很清楚要用什么换，他才会让步。

“就五十万两吧。”掰着手指数了数，然后伸出五个手指，想了想这个数应该够开一间馆子了。林若寒忽然觉得，这个小公子，也太可爱了，这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搭，一王府少爷怎么会那么喜欢银子。

“嗯，好。”莫子言很干脆，唐寒想了想，下次就多要点，照这个数往上加。

“我也可以用银子代替吗？”林若寒也觉得牺牲银子事小，失节事大，伤不起。

“阿若，你不行，我不知道阿若家里怎么样，反正不忍心，再说即使很有钱，那也不好，想我只有银子，这是经营不下去的。”说的那情真意切，很为别人着想的样子。

“要不这样，我再叫子言哥哥给你五十万两，你就从了我吧。”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仿佛现在林若寒真是占了大便宜。林若寒很无语，愕然的看着他，这意思估计就是要他出卖色相才罢休。莫子言倒是无动于衷，仿佛要出银子的不是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唐寒，反正要他出银子可以，总要物有所值。

“少爷。”几个人正商量正事，就听到瑾儿由远渐近的声音。

“瑾儿，什么事这么着急。”习惯瑾儿的气喘吁吁，没感觉了，反正不管有什么事都是这副样子。

“少爷，是五王爷派人送了帖子来。”扬了扬手中的请帖，唐寒接过看了一下，意思是请他今天去府上一叙，靠，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叙的，他还真想不出来。瞄了瞄旁边的两位，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主意了。

“子言哥哥和阿若今天有事要办咩？”一听就知道又有新主意了。

“我没事。”莫子言淡定的看着她，唐寒接着又瞄向了林若寒，意思是你呢？

“我也没事。”反正他也很想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既然这样，今天你们都陪我一起去五王府怎么样？”眨巴着眼睛，等答案。

“好。”莫子言可是很有兴趣的，关于唐寒的事他知道的很多，包括小时候的，知道那厮跟他家君儿有那么一段故事。

“我也没问题。”正好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五王爷，见识见识。

得到大家一致认同，就一起去了龙吟风府上。经人通报进了府门，参观了一下这王府，果然不错，比唐王府更为新颖，但又不显得奢华，恰到好处。

“唐三公子。”看着从外面进来的龙吟风，逆光带着难于言语的贵气，意气风发。

“五王爷，今天请唐寒来府上，是有什么事要谈吗？”起身规规矩矩的问道，没有半点不妥帖之处。

“没事，就是想跟三公子好好叙叙旧。这两位是？本王好像只请了唐三公子一人。”注意到后面的两位公子，一个只看到侧脸，但全身毫无温度，气势在他之上，一个谦谦公子，似霜雪般的银发，显得出尘若仙。

“哦，这是我的小厮，这是我暖玉馆的小倌，你虽然只请了我一个，可是并没有注明不能带下人和男宠。”理所当然的说着，仿佛事实真是这样。

“小厮？男宠？”龙吟风眯起眸子，怎么看也不是这么回事，但还真不能反驳，的确到府上拜访没说不可以带下人。倒是林若寒抽了一下嘴角，估计自己就是这命了，还真是高兴不起来。莫子言毫无反应，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难道王爷有什么要怀疑的？”倾身向前，眨巴一下眼睛。

“当然不是，只是你的小厮我见过，好像不是这个，还有这暖玉馆，本王还真没听过。”穿着上好的绸缎，怎么看也不象是下人和小倌，一点都不象简单人物。

“王爷对本公子的小厮也挺关心的，在下替他感谢王爷的挂怀，今天心情不错，本公子就换了个小厮，至于这暖玉馆，是本公子开的，只是还没选好位置，今儿看到王爷，忽然有了主意，知道王爷也好这口，既然如此，为了王爷以后方便，不如就开在酥香院旁边，王爷日后逛完酥香院，顺便过来坐坐，照顾一下生意怎么样？”说完还拍了拍王爷的肩，显得两人感情很亲密似的，龙吟风盯着他的手，表情淡然。

“既然唐三公子如此说了，本王也不好拒绝，既然是照顾生意，本王可否让唐三公子伺候呢？”

“王爷这话就错了，你什么时候见过素玉阁老板伺候客人，我着暖玉馆跟素玉阁怎么说也算同行，不能破了规矩，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唐三公子多虑了，同行是冤家，既然如此就不应当以对方为标准，能超越自然是好的。”

“难道王爷不觉得我今天带来的小倌已经超越了素玉阁里的吗？”

“的确很出色，只是不知道唐三公子前些日子迷恋的那个素玉阁里的小倌，听到此话，作何感想？”

“王爷还真关心在下，连本公子上素玉阁的事，都如此了解，真是令在下受宠若惊。”

“这乃是因为本王对公子上心的缘故，不然怎么会想要公子伺候呢？”赤luo裸的示爱，靠，真不要脸，怎么说也是一王爷，唐寒使劲的抽着嘴角。

“王爷这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本公子还是喜欢我身后这样的，王爷跟本公子不适合。”

“唐三公子此言差矣，也有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这样的话，本王还是觉得和公子很有希望，只要本王努力，假以时日公子一定会为本王打开心扉。”虽然感觉到身后的寒冰真的很冷，但龙吟风可不是吓大的。

“王爷不担心王府子嗣凋零，在下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恐怖到最后会不得善终，本公子还小，真不想英年早逝，还请王爷成全。”

“哈哈，唐寒，你还真没变，还是一样的狡猾，本王就不逗你了，这到最后倒是本王的不是了，请我上暖玉馆的是你，最后不伺候本王的还是你，做生意的那套都用本王身上了，这商人就是商人，本王还真招惹不起。”龙吟风倒是爽快，点到为止，早就知道这厮只是逗他，那晚也只是气不过，故意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