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第322章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一）（1/2）

随着落日再一次降下来，最后的余晖像是被鲜血浸透，随之而来最为惨烈的一场大战也拉开了帷幕！

城外的攻城部队再一次集结，城下尸体堆起了一层，烧灼之后的焦味在空气蔓延而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秃鹰做着战场最后的打扫。（）

这些尸体都是被北戎驱赶着攻城的新朝百姓，大战持续了三天之后，附近百余里已经见不到一个百姓了。

也是说，与北戎的正面交锋已经开始。城楼，秦瑞和头扎着布条，日前不慎染了风寒，加之几日来的奔波劳累，他的身子每况愈下，脸都是抹了脂粉，以此掩盖病态的蜡黄。

城内真正属于军队系列的只剩下不到五千人，算加临时征调而来的民壮，如今参加守城的也不到一万，在此之外，更大范围的动员也已经开始，邢州城里的百姓也在见识过戎人凶残之后，终于激起了几分血性。同时在知州衙门主导的舆论之下，如今的邢州已经有了一种与城共存亡的作态！

当然作为首脑的秦瑞和，古弘毅等人，却也明白他们这种“争取”背后的无奈，但正如之前说过的，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只愿这种决死能够有些警告醒作用。

夜色将近，攻城开始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汴京，朝堂，登基不足两年的皇帝坐在首，堂一片静默。年轻的皇帝脸色郁郁，眼窝凹陷，看起来甚是疲惫，然而此时却没人看他，连平日那些“顶撞”他的御史言官此时都各自垂着头，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周顼咳嗽了几声，旁边侍里的太监黄恩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诸位都是国家栋梁，平日里对于时政总有些说辞，今儿个怎么都不说话了？”

杜贤站在最前面，之在江宁时，如今的他已经是须发皆白，额头像是被犁过数遍，仿若是苍老了几十岁。周顼看了他一眼，眼色微微一闪，大抵也是心疼这位老师这两年做的努力，知晓他辛苦，不愿说什么重话。跟着将目光落在了枢密副使张端身。

张端是在原枢密使韩束病休后的位，对于北方防御秉持的也是韩束那一套，眼下察觉到皇帝的视线，他也只能站了出来，躬身道:“陛下，臣愿随军北……”

事到如今，张端能够说的话大抵也只能是这样了。

周顼嘿然一声，显然很是失望，但事到如今，许多事情根本也没有一个全然的办法！

周顼叹了一声，开了口:“无论如何，邢州不可以丢……”

“陛下，臣以为起邢州，汴京的防御更为重要，臣请陛下下诏，命各地组织军队入京勤王！”

张端却在这时开了口，望向皇帝的目光灼热，满是恳求。

此话一出，很快并有许多人应和，周顼抬手揉了揉额头，说到:“左相如今还在北地，朕信他！”

张端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周顼摆了摆手，坚决道:“即刻从禁军抽调十万人北驰援邢州，另外着神机营一同北……”

“陛下……”

闻得此话，杜贤也站了出来，扑通跪了下去，劝了起来！

换来的却也只是皇帝更加坚决的“朕意已决然。”

——

说回长江南岸，永乐朝，经过半年多已经安定下来，之北方，诚然是一片祥和之景，而作为下层百姓，却也因为北方传来的消息显得不如表明那么平静，尤其是如今永乐朝的所作所为。因此近来已经有人街请求出兵北，而士林之间酝酿的东西却也渐渐明晰了起来。于是永乐朝针对士林再一次举起了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