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 九书归一（2/2）

齐云用手挡住光芒，心里疑惑。

好在光芒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十几息后光芒便渐渐暗了下来。

齐云挪走手臂，愕然看见一张完整的书页漂浮在自己面前。书页似乎是玉石支撑的一般，极薄，像是哪位能工巧匠巧手雕刻出来的。面升腾着浓郁的天地元气，连空间都变得氤氲荡漾，仿佛无法承受住如此浓郁的天地元气冲击，随时都会破碎一般。

书页一片空白，别无一物。

齐云试探着想要触摸那张书页，一个声音出现在齐云耳边。

“是你？”

“你是谁？”齐云环顾四周，一个近似于虚无的人影出现在面前，那张书页被他拿在手。

很快，那个人影渐渐真实。

个子不高，腰佝偻着，脸的皱纹沟壑纵横。时间似乎在他身留下无穷无尽的痕迹，连头发和胡须都差不多掉光了，给齐云一种行将木的错觉。

“我是一个魂体，在陨落之前，用一种神通把自己的魂魄下来，等待有人开启这一张书页。”老者道，声音里充满了沧桑的感觉。

“您好。”齐云躬身施礼，虽然面对的是一个魂体，善恶不知，但齐云依旧秉守礼节。

“免了免了，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我以为千年之内能有人开启这书页，那样我有足够的时间。可惜，虽然有大神通，但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神通元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能维持一刻钟。”

齐云心想，按照老者自己的说法，难道他是古大巫？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陨落之前的不甘而已。这么多年苦守等待，也慢慢想开了。你这体质很差啊……”老者作势捻须，但他的胡须只有三五根，看去有点点滑稽。

齐云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曾经想要进入洗髓境，用了七年零八个月都不得而入。”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老者道：“纯阳的体魄，却五行兼备，糟蹋了这幅好身体了。”

“请老人家指点。”齐云道。

“五行兼备，其实不如单纯某一灵根。毕竟人的时间有限，即便洗髓后强身健体，能多十几年阳寿。筑基后再多五十年，练气后也有增加，再怎样也于事无补。”老者道：“五行兼备，修行的难度极大，寻常人用一年的时间能够做到的，你要用二十五年的时间。不过看你年纪轻轻已经洗髓第四重境界，想来应该有遇吧。”

齐云心一凛，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凌霄宗外门的弟子以及其他人都看不出来自己的境界，但这点齐云却很喜欢。没想到这老者一眼看穿了……

“老先生，我有一个疑惑。”

“但讲无妨。”

齐云说了自己心的困惑，老者微笑道：“纯阳之体，除非化神以境界，其他人看你修为都要低一个大境界。”

“……”齐云无语，竟然还有这种说法。

“纯阳之体和九转玄阴，哪个更精纯？”齐云问道。

“当然是纯阳之体。纯阳，意味着不用修炼，阳气已经达到巅峰。九转玄阴，要转之后，才能达到至阴的境界。我不知道你所在的时候是怎样的，但纯阳、纯阴极为难得。”老者道：“爱问问题的小子，我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现在要把一身衣钵传授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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