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控制不住自己（2/2）

无人不知她是罗刹，可是此时，也是神，因为挡不住，除非有更加强大的神来。

而洛倾心站在这血泊满地之间，不知道是等恶鬼，还是解脱。

“洛倾心，你找死！”

终有人所言不是乞求或者无声的壮烈，洛倾心却能听着这无异于来为她无声胜有声的屠杀带来休止符的声音，笑出声来。

却有一种空洞的可怕，仿若她没有灵魂。

事实上，此时的洛倾心，的确是没有灵魂可言的，甚至连神智都不一定有，那般明显的黑气蔓延，将她原本纯白的衣衫与灵魂都染就，成为了另外一种颜色，黑与白，原本也许并不是十分的泾渭分明，但是在洛倾心这里，从来都是楚汉河界，她若清醒，便不会任由自己沉沦在不能控制的力量里。

笑意勾起，牙齿苍白明亮，也同样有些瘆人的露出。

这是嗜血到了病态的人才会有的表情，如此绝美的脸庞之上有着如此表情，令人能够联想的词甚多，最终也只会被压缩成为两个字。

可怕。

星辰及无妄峰上其他数位长老即使看到他不可侵犯的无妄峰内血流成河，那些令他们骄傲的弟子一个个已然没有了声息，而洛倾心绝世独立，这骇人的表情里，除了令人顿生敬畏之情，还有不可避免的后怕。

不是因为洛倾心有多强，更加不是因为这满夜血色的渲染，令她顿生多少狰狞。

只是因为如此的屠杀之后，她这样站在血泊里，脚下甚至还有由她亲手断送的生命在叫嚣着，她身上的气息却骤然平和了下去，像是一个追逐鲜血的罗刹骤然被点化，甚至连给人适应的时间都不曾有，杀气消弭，无处可寻。

“原来，我竟已经这般控制不住自己了。”

人格从来不知一面，洛倾心两世为人，清白通透，纯净无暇早就已经对她来是个笑话，可是但凡人，皆有理性神智所控，乱开杀戒，是尚未神识开明的魔兽所做的事。

更何况洛倾心还有原则，不伤普通人。

这个普通不是没有修炼分普通人，在洛倾心眼中，普通人的定义向来是，没有能力伤害她且没有心思站在她对立面的人，简而言之，这些在她失控之时丢掉性命的人，虽实力称不上强者，且已经是许多人仰望的存在，在洛倾心心里，仍旧是普通人。

狂傲有狂傲的资本，目空一切有目空一切的原则，这就是洛倾心。

她低头，双手交握在面前，行了一个古怪的礼。

属于洛倾心来自内心的敬畏与歉疚，给了这些无辜丧于她手的亡者。

“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开端，今日这里的人若是留下一个，怕是我也无法离开了？”

她先前一句喃喃之语存了心思自然不会令星辰几人听的清楚，可是这一句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