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有心无力（1/2）

“沧，元儿还小，入禁地的事可能延后一段时间。 ”一座用山石打造的肃穆宫殿内，二人正在谈话。气氛静然，说话之人声音冷淡温和。

“便是你一直惯着她，才养成她如今的张狂，能力没有几分，竟敢去闯那昆仑峰，那昆仑峰是随意能闯的？”凤皇神情凝过，脑海浮现了当年那人独战群仙的场景，只是最后的结局，嘴角滑过无声的叹息。

“那是本宫的孩子，本宫不宠她，难道还能奢望别人能宠？”凤后温润的面容呈现了一丝冷冽，凤皇蹙了蹙眉，抬眸看向凤后，似是不敢相信，她有多少年对他说话不曾如此了。

凤后亦是安稳而座，任由眼前的人打量，眼眸滑过嘲讽的笑意。

“你回去吧！”凤皇语气决然，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之色。

凤后看着眼前之人，眼眸仅剩的一丝柔情消失殆尽，温润的面容渐渐冰冷，嘴角挂着的嘲笑即而远逝，眉宇间隐隐的淡淡哀愁瞬间烟消云散，仿若新生一般。

沉莲而放，美如斯也！

“不管如何！若是元儿不想去禁地，本宫把话说在这里，谁也不能勉强她。”声音冷冽如斯，置地铿锵，继而宽袖而拂，潇洒转身，并未留下半丝留恋。

凤皇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袖子里的玉手紧紧而握，青筋爆显出来，内心的复杂之意开始从心境蔓延开来。大殿内亦是幽静冷寂。

“婺儿，恐怕连你也忘了你有多少年没再对我如此说话了吧！”凤皇嘴角的苦涩陡然清晰。

“君，焱尘神拜见。”凤皇沉郁之时，一小君突然进殿通报。

焱尘神？听闻来人，凤皇收回情绪，眼眸动了动，“快请！”

“见过神！”凤皇微微作礼，眼角却是滑过疑惑。

历万年来，他生辰的请帖虽然都发至四海八荒，但是来的人都是屈指可数，而这神历来从未来过这西蜀山，更别提会留宿在西蜀山，但今年不知为何！这神不但来了，而且还留宿于这西蜀山。

若是这神没有别的心思，怎会来得如此突兀，想来那天帝亦是疑惑，不过连他自己都是受宠万分，只是他为何隐隐觉得这神来意不简单呢。

“恩。”墨尘步履轻盈，缓缓而至，墨发及腰，面容俊逸。

周身漫不经心，随意之极，无形之却是让凤皇面容稍显紧张之色。

沉寂一时袭来，凤皇稳稳而站，墨尘亦是优雅而站，谁也未先开口。

许是墨尘无形之不掩而放的神威压压得凤皇面色苍白，凤皇失了资本，随即作礼，打破了这场无声的战争，“神深夜来访，可是有事情要交代。”

若是无事，又怎会如此这般打压，让他失了主动权。

墨尘抬眸看向凤皇，目光灼灼，犹如深夜星辰慑魂，神情极致平静，却是让凤皇心里一惊，这神的目光为何如此深邃久远，竟又带着苍茫孤寂之意。

“如凤皇猜想的一般，本君此来确实是有事所为。”未有前奏，直接了当。

墨尘看向石顶，不知在看什么？

果然，凤皇心里明然，若是这神无事，又怎会轻易踏足他西蜀之地，想来应该是有重要之事，而且，这神深夜而来，只怕所求之事绝不是轻巧易事。

凤皇眉宇凝了凝，道，“德蒙君今日相帮，使小儿免于九天刑法，君若是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是凤沧力所能及之事，凤沧定会竭尽心力为神完成。”他凤沧从来都是知恩图报之人。

“此事无须挂怀，本君不过是说出了实话罢了，凤皇不用感恩本君。今日本君所为之事凤皇只须仔细斟酌便好。”

“何须斟酌。”凤沧话到此处陡然而止，若是这神借的只是寻常东西，想必也不会亲自拜访，难道是为了他凤凰神器而来？

“只要不是西蜀命脉之本，神所借之物本君定会应允。”凤沧恳切道。

“若是本君要借的东西便是你西蜀山的命脉之本，雷裳羽衣呢？”墨尘依旧仰眸，语气漫不经心。

闻此，凤皇面色陡然大惊，神情皆是复杂之色。看着墨尘沉思了半晌。

“神刚刚可是要说借我凤凰一族的雷裳羽衣。”

“是。”墨尘坦荡而言。

“神可知此战衣对凤凰一族的重要性。”凤沧再道。

“有所耳闻。”墨尘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那么神该明白，本君绝不会把此衣借之于你。”凤沧语气不容商量，声音极其坚定。

“你会借。”墨尘低眸看向凤沧，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太浅，仿若没有一般。

凤沧看向墨尘时，只望见了一张淡漠肃静的俊逸面庞。他刚刚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他不会借，这神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他会借。

“神说笑了，此衣乃是我凤凰一族历来相传之宝，乃是当年我族长老以身引雷电之力混其元神所铸，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会启用此衣，神若是有别的要求凤沧都会满足，但是唯独这一事不行，神还请勿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