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迷雾重重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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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后边，是窗户。

窗外，趴着一张脸，像是在朝屋里窥探。

这张脸，看不见相连的肩膀、完全没有血色、神态古怪——但是，这些都不足矣让我震惊，毕竟我早有精神准备。

使我震惊的是，这张脸，赫然就是刚才梦中，被“我”放在火上烤着的那张脸钿！

几乎一刹那，四周就变得彻骨寒冷。

我不由得向斜后方退了两步，眼睛盯着窗外那张脸，右手向身边的桌子上摸了过去——那跟腿骨就放在桌子上。

当我的手摸到腿骨的瞬间，窗外那张脸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猛然像是燃烧起来一样变得通红，嘴巴一张，露出了两排歪斜的獠牙，骤然扑向了我杂！

此时我身后是电脑桌，根本无法再后退。眼看那张恐怖的脸扑到了我身前，我把右手的腿骨向前胡乱一砍——

“噗！”

这一下，随着一声如中败革的声音，我的手臂一颤，腿骨的尖锐一端刺进了那张脸！

伴随着一股黑烟，浓郁的，让人做呕的臭气顿时飞散开来，那张脸被刺入的位置仿佛被点燃了，继而一转眼就蔓延到整张脸上面，然后“噗”地一声，整个儿化为了灰烬飞散。

而这一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窗外传来了纷乱的哭嚎声，一张张各种难看各种恐怖的脸纷纷趴在了窗户玻璃上，而后透窗而入，扑向了我的身体！

完全来不及一只只击落。数量太多，速度太快了！我只是凭着身体的条件反射挥舞着手中的那跟腿骨，脚下艰难地一点点后退，同时，我的身上、胳膊上、甚至于脸上，纷纷被那些扑过来的脸狠狠咬住——

那是一种辛辣的疼痛！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语更适合形容这疼痛了。每当我身上被咬到，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每一颗獠牙刺入神经的痛楚。清晰，分明。

我左手在尽量护住我的脸，腿也在拼命地踢——可是，除了腿骨击打到的攻击之外，其他的每一下攻击都像是打在了空气里。由此断定，这些脸根本就没有实体。所以，那种撕咬的痛楚，是直接针对灵魂而产生的伤害！

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我遭到了十几张“脸”、或者说“窥鬼”的攻击！

我已经退到了卧室门口，背对着门，右手拼命地挥舞着，将一只只窥鬼击打成灰烬，同时因为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我的嘴里大声地嘶喊着——

“啊……”

当最后一只窥鬼也化为了灰烬，我感觉全身已经被咬烂了，包括我脸上都已经被咬得乱七八糟了吧，所以，当我面前再没有飞过来的头颅之时，我精疲力尽，双膝一软，先是跪倒，接着就趴在了地上。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卧室门被打开了。

一双手抓住我的脚脖子，就那么脸朝下地把我从卧室拖了出去。

然后，我的身体被苑亥乔翻了过来，我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佳佳居高临下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的表情看着这么痛苦？”苑亥乔问。

“没事儿，不用管他，等一会儿就好了。”佳佳看了我一会儿就转过脸，很淡然地说。

“乔乔，我的脸……是不是……已经被咬烂了？”

我无助而又绝望地看向苑亥乔问。

“咬烂？为什么？”苑亥乔脸上现出奇怪的神色：“你脸上就是有点儿脏而已。”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努力了两次都没能起来。最终还是苑亥乔帮忙把我扶了起来。而我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门口的穿衣镜前面。

镜子里的我，脸上有两块脏，看起来其中一块还应该是苑亥乔拖我出来的时候在地上蹭的。

“鬼魂的攻击不是实体的，你受损的只是灵魂，没有破相，放心吧！”

佳佳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微笑着说。

我回头苦笑了一下，感觉到再没有力气了，身体一软就躺在了门口地上。

………………

“你这副赖样儿，可怎么夺回你的身份啊……”

我躺在沙发上，佳佳一边啃着鸡翅一边跟我说。

我皱了皱眉，想着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你说，那家伙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