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割离之梦 6（2/2）

女人跪在炕上，用一种很耻辱的姿势。在她身后揪着她头发的男人，已经撕掉了她下边的衣服，正在这一瞬开始和谐着她。

那个满嘴是血的家伙，脸上现出了一种变态的神色，狂热，兴奋。他手中的刀很灵活，每一下都准确而流畅，将一个五六岁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的脸，割得支离破碎，却不会伤到她的性命，同时绕开她的眼睛，让她看着自己的妈妈在受那样的侮辱。

小柔紧紧咬住嘴唇，双眼牢牢看着前方，浑身颤抖，却始终一声不吭。但是，她的身体在挣扎着。不过那电线绑得太紧了，所以她的挣扎只是使她的身体上被勒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过程很漫长。

屋里的五个人，轮番网监了炕上的女人。而最初网监的一个，狞笑着，走到小柔的面前，用那把锋利的刀子，在小柔的脸上，顺着两侧的嘴角，深深地划开两道向上弯曲的伤痕，就像是微笑。最后，他用刀尖剜出了小柔的眼睛。

炕上的女人双眼里流出了血，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烂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且，她在舌头咬断之后，一口口把自己的血吞咽进去，所以当她失血死亡了很久，那些网监她的人才发现，原来他们只是在网监一具尸体。

椅子上的小柔还没死，她的双眼被挖掉了，鼻子被歪歪地割掉，上下颚因为两腮被割开，所以古怪地张开着。她的裙子上全是污渍，布满伤痕的小小的胳膊腿还在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炕上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屋外被殴打着的男人，是小柔的爸爸。在小柔身体停止抽搐的时候，外边的几个女子，因为那男人不肯“认罪”，正在用一壶滚开的水，灌进那男人的嘴里……

屋角里有一份扔在地上的月份牌，日期是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是个礼拜一。

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

我仍旧被一个高大的、强壮的、脸色惨白恐怖的家伙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在我身边，小柔被电线绑在那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

怒火。

我感觉到自己的怒火瞬间把全身神经都点燃了！

那掐着我的臂膀，所拥有的力量是我无法抗衡的，可是，我却突然发现，他的意志并不坚定。

是的，意志。

第一次，我感觉到，意志是一种有型而强大的力量。

眼前的那个家伙，身体里的灵魂，虚弱而畏惧。

我再次伸出手，手指扣住了他的胳膊，让灵魂去发力——

“咔吧！咔吧！”

我清晰地听到，隔着肌肉，他的臂骨被我捏断并且碎裂。在他另一只手朝我挥过来的瞬间，我已经摆脱了他的钳制，双脚触地的瞬间，我就已经绕到了他的身侧，避开那一下攻击的同时，我只是随意伸出右手，指尖***他的眼睛，穿过眼球的玻璃体，那触觉像是把手指戳破凉粉或者肉皮冻的感觉，继而穿过眼球下方的神经簇，手掌轻松撑裂了他的眼眶，伸进了他的大脑中，触摸到那滚烫而黏稠的东西，并且，感觉到里面有一个硬核般的存在，似乎是我所需要的。

手抽出，那硬核伴着一堆黏糊糊色彩斑斓的黏液被我抓了出来。我一时也不去看，而是走向了被绑在椅子上的小柔。身后，一声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刚才那些，是你的记忆吗？”

我问。

小柔晃了晃身体，绑着她的电线脱落了。同时她吐出了嘴里的东西，看着我，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浮现出好看的笑容来。

她摇了摇头，却难以抑制的开心。

“我说这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吗？”小柔的声音传来，已经不再那般冰冷：“我总被困在一个这样的梦里，很多年了。这有这一次结果不一样。”

“梦？”我皱了皱眉，看着她。

“是啊，梦。奇怪吗？一个鬼魂也会做梦。”

小柔一边说着，一边，发生了令我震惊的变化！